坦诚交了底之后,二人再次陷入沉默。 盯着静书那张如花似玉的脸看了好一会儿,沈之渊像是回过神一般,大手往椅子扶手上一拍,粗声粗气地说:“既然陛下让你到我身边,是让我睡的,那我也不能违抗圣命。只不过这几日我忙着,等离开京城,咱们再好生睡上一睡。” 听着这虎狼之词,静书瞠目结舌,脸臊得像喝醉了酒,又涂抹了胭脂。 沈将军说这话,还不如,还不如直接把她扛起来,丢到榻上来得痛快些。 “那行,话也说明白了,你就先回去,要睡的时候我自然会去唤你,在那之前,莫来扰我。”沈之渊又道。 “是。”静书面红耳赤,声如蚊蝇应了一声,像是身后有狼撵一样,落荒而逃。 谁能告诉她,出身名门,战功赫赫,誉满京城的沈将军,为何是这样一个粗鄙之人。 在静书的身影快走到门口之时,沈之渊又语气淡淡地补充了一句:“若是做了我沈之渊的女人,就得死心塌地跟着我,胆敢三心二意,我沈之渊可不是什么心慈手软之人。” 听出那淡淡语气之中的阴狠,静书只觉得腿有些发软,她忙停下脚步,转身恭敬施礼:“是,静书虽为女子,最看不起的却也是那等背叛之人。” 双面人不好做,沈之渊更不好惹,不然她也不会一上来就摊了牌。 至于她那不顾她死活,强行把她送进宫里,企图卖女求荣的狠心爹和后娘,老皇帝想以他们来拿捏她,简直笑话。 对她不好的人,老皇帝爱怎么对待就怎么对待吧,她才不在乎。 她被送给了沈之渊,不管最后怎样,她的名誉也没了,这辈子不可能再嫁给他人。 在这大楚,跟过沈之渊的女人,怕是无人敢娶。 与其两面不讨好,她还不如跟了这个说话粗鄙,但也不失真性情的男人。 好歹他年轻,英俊,体格也不错。 这可是无数京城贵女们肖想的对象,如今,这个男人居然落到她的手里了。 如此算来,跟了他,她也算不得吃亏。应该说,还赚了。 这般想着,静书脸上的羞臊淡了些,一双水盈盈的杏眼含羞带怯地看向沈之渊。 撞上那突然之间变得柔情似水,还隐隐带了一些期待的目光,沈之渊一直淡然的面庞一滞,忙挥了挥手:“你先下去吧。” 静书应了一声,转身,婀娜多姿地走了,脚步不再匆忙,身影不再慌乱。 回味一下刚才那女人冷不丁变得含情脉脉的目光,沈之渊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脸,蹙眉道:“女人的心就是难琢磨,这怎么的,一会儿功夫就看上本将军了!” 接下来的几日,沈之渊没有找静书,静书也跟个鹌鹑一样,老老实实窝在屋子里。 沈之渊和宁奕驰二人,带着沈灵舟逛遍了京城的大街小巷,尝遍了各色美食。 小姑娘每天磕磕巴巴,却是欢天喜地。 快乐的日子总是那么短暂,眨眼就到了沈之渊离京的日子。 沈之渊和沈灵舟争执了许久,他想让宁奕驰带着小姑娘先走。 可小姑娘软软糯糯的,性子还挺倔,坚持要送他。 沈之渊磨不过小姑娘,最后妥协了,答应先走一天,让小姑娘送他。 一早的,天还未亮,众人就到了城门口。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