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国药好用吗?我今天又过敏了。” “早就告诉过你,不要接触化学品,怎么就是不长记性!” “谁能想到一张明信片会有化学品……”服部美奈嘟囔着说道。 服部彦雄站起身,说道:“以后要多注意,别像在日本那次,在医院住了好几天。” “知道了……” ………… 姜新禹回到家里,立刻把那张明信片仔细检查了一遍,确实是欧阳博然的笔迹,落款日期是在两个月前,从浙江到堰津的邮件两个月内能送到,已经是非常不错的效率了。 他知道现在有一种进口化学品,可以用来书写密写信,而且必须用冲印胶卷的药水才能显示出字迹来,这样可以避过邮件的常规检查。 在冀中特科受训的时候,还没有这种化学品,这方面知识是特高课给警察局短期培训的时候,专门讲解过,主要是为了加强警察查谍匪的能力。 姜新禹从柜子里拿出冲印胶卷的药水,把明信片泡在里面,几分钟后,一行蓝色的字体显现出来:请务必于明日午时,到春来茶馆3号桌接头,接头人会在桌上摆放一本康熙字典,此明信片就是接头暗号!绝密! 姜新禹把明信片小心翼翼的捞出来,放在一旁晾晒,心里充满了疑惑,他很了解欧阳博然,这个人胆小怕事,是沦陷区那种标准的顺民,他绝不会参加任何抗日组织。 就是说有人借着这张明信片想要和自己取得联系,如此隐秘的方式,会是什么人呢?密写信没有落款,无从判断是哪一方在联系自己。 按说自己目前处在蛰伏期,不论是军统还是地下党,除非是遇到了特别重要的情况,否则都不会来找自己接头。 第二天中午,姜新禹开车来到春来茶馆,那张明信片就在他的身上,晾晒干了之后,蓝色字迹已经不存在了,只有再用药水浸泡才能显示。 姜新禹有自己的打算,他不会去和3号桌的人接头,只进去喝一杯茶,看清楚是什么样的人就出来,然后找机会和孙世铭联系,验证此人的身份。 如果不是地下党方面的人,那毫无疑问就是军统方面的人,到时候他可以通知葛权,询问重庆总部,来显示自己的小心谨慎。 姜新禹下了车,迈步走进春来茶馆。 3号桌坐着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穿着一身铁灰色西装,戴着黑色礼帽,鼻梁上还架着一副圆形眼镜,看样子像是某家报社的记者,或是洋行里的买办。 姜新要了一壶茶,一碟点心,背对着三号桌坐下,翻看着在路上买的报纸,他准备再待十几分钟,自己就可以很自然的离开。 茶馆一进门的地方,放着一面镜子,这是方便客人整理仪表。 看看时间差不多了,姜新禹招手叫道:“伙计……” 他不经意间一瞥,从镜子里看到了三号桌那个人的眼神,那是一种刻意躲闪的眼神! 姜新禹忽然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严重的错误! “先生,您是要结账吗?”伙计已经走了过来。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