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徐海川不卑不亢的说道:“服部少佐,请问,我到底犯了什么罪?” 服部彦雄微笑着道:“徐法医,我始终认为,对你不应该像对待普通共党那样,又是皮鞭又是烙铁,那样显得太低级!” 徐海川无奈的说道:“服部少佐,您就认准了我是共党?哦,还是那个什么老邱?” “难道你不是吗?” “我当然不是,这种掉脑袋的事,谁敢开玩笑!” “徐法医,我劝你不要狡辩了,大家坐下来,开诚布公的好好谈一谈,像一个文明人那样,不好吗?” “服部少佐,您别开玩笑了,我真的不是共党,更不是老邱!” “你去松岛街做什么?” “我家世代住在堰津,这次去北平,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总要和亲朋好友道别。” “松岛街也有亲朋?” “有。” “是谁?” “祥贵当铺的大朝奉是我叔父。” “你见到他了?” “没有,他当天外出办事……哦,这件事您可以派人去当铺调查,二朝奉和伙计都可以证明。” 服部彦雄冷笑道:“你出现在松岛街,自然会提前找好理由,防止万一被人看到,若是我派人去当铺调查,肯定和你说的一模一样!” 徐海川双手一摊,苦笑道:“我要是没理由,您认为我是老邱,我有了理由,您又认为是我提前安排好的,服部少佐,说一句冒犯的话,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服部彦雄默然片刻,忽然说道:“你认识鲍家兄弟吗?” 徐海川毫无迟疑,说道:“什么鲍家兄弟?不认识。” 在表面的人际关系上,徐海川和鲍家兄弟确实“应该”不认识,从服部彦雄的态度来看,鲍家兄弟并没有变节投敌。 “不认识?”服部彦雄笑了笑,说道:“那请你告诉我,徐太太为什么认识他们?” 徐海川脑海里快速回忆了一下,有一次行动出了点问题,鲍水根来家里找过自己,在门口说了几句话,确实和妻子打过一个照面。 “我太太……”徐海川本想说,我太太可能是认错人了。 他猛然想到一点,鲍家兄弟肯定被折磨的不成样子,以妻子的聪明谨慎,她就算是认出了鲍水根,也会装做不认识。 服部彦雄可能是把妻子带到鲍家兄弟面前,从双方的表情里,感觉到了什么,所以用来试探自己! 如果说妻子不认识鲍水根,反而会掉进服部彦雄的问话陷阱——自己虽然不认识鲍家兄弟,但是凭什么妻子也应该不认识他们呢? 脑子里的这些想法,只是电光火石的一瞬间。 徐海川话锋一转,说道:“我太太每天去菜市场,她认识的人比我还多……服部少佐,鲍家兄弟是菜市场的商贩吗?” 服部彦雄沉思了半晌,说道:“好,那我再问你,松岛街卖香烟的梁子,你认识吗?” “不认识,松岛街我很少去。”徐海川暗暗吃惊,想不到敌人竟然都查到了梁子! “好,等一下,我让人把梁子带回来,看他的骨头是不是也像鲍家兄弟那么硬!……” 房门哗啦一响,满头大汗的铃木忘了敲门就闯进来,说道:“少佐,梁子跑了!” 抓徐海川的时候,铃木并不在场,见对方衣着整洁的坐在椅子上,还以为是服部彦雄请来的客人。 徐海川暗自松了一口气,总算避免了更大的损失!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