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是你没有保护好她。布鲁斯心想,而他最不想看见的,就是瑞秋受伤。 哥谭的太阳慢慢升起,韦恩带着瑞秋道斯来到了他的庄园,入眼看到浑身是血的艾德琳站在门口不愿意进去,彼得坐在一边,与她相顾无言,而阿尔弗雷德看着他,嘴唇颤抖着,不知是愤怒还是心疼,或者二者都有。 他踱步过去,看上去虚弱极了,怀里的瑞秋道斯却被他轻柔地交给了阿尔弗雷德。 艾德琳看了看他,嗓音沙哑,慢慢开口道:“那家伙死了,什么有用的信息都没提供。” 艾德琳又顿了顿:“不,他也确实提供了一些信息,但是,我不明白。” 彼得依旧坐在一边,看着自己的手。 “我几乎已经放弃思考了。”艾德琳喃喃地说。 而他和彼得帕克也差不多。 他们都看见了有人死在他们面前而无能为力,岂止艾德琳放弃了思考,他们也差点要放弃了。正像是最开始的时候娜塔莎所说,面对一无所知的敌人,他们根本无计可施。 似乎能做的只有等死。 他们从未如此无力过。 阿尔弗雷德看了看三人,还在揽着昏迷过去的瑞秋道斯。他的声音一夕之间苍老了太多:“少爷,等这段时间过去了,你就如艾德琳小姐说的那样,退休一段时间吧。” 等这段时间过去? 可是小丑告诉他们,假如七天之后没有人可以回答出他那个奇怪的问题,那么哥谭的下场只有血流漂杵,而不会再有明天。 在这儿,没有救援,也不能出去,他们仿佛被遗弃,纽约的繁华历历在目,那么近又那么远,仿佛在昨日,又仿佛只能在昨日了。 艾德琳转头看向彼得帕克,他低着头,看着自己的手指,看上去悲伤极了。 “我要写一份新闻稿。”艾德琳喃喃地说。 ☆、0010 1010 B 艾德琳看着空空的文档, 可惜更想写的不是新闻稿而是遗书。 她惨白着脸,屏幕的光打在脸上更显得她神色严峻,在遗书和新闻稿之间纠结了半天,最后还是颇为慎重地在标题敲下一个词:遗书。 艾德琳从来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在看到这两个字的时候文思泉涌,根本无需多想,手指就自动在键盘上噼里啪啦地动起来,一个个字母从她的心里跳到屏幕上, 最终组成了一篇文章。 可惜是遗书。 “遗书阅读的对象本应当是亲人,但是我的亲人早就已经去世了,是的, 这封遗书的笔者,是一个在孤儿院长大的,可怜的艾德琳。” “因此,我将这篇遗书的读者设定为我的律师。我会将律师最关心的事情放在前面交代, 那就是我的财产分配问题。” 这两行字醒目地挂在文档上,艾德琳越看越恍惚, 却还是理清了思路把她所有能想到的财产都一一罗列,甚至一一交代去向,大多数是捐给某个她曾经采访过的慈善组织,还有一部分流向了孤儿院, 最后她写下自己的器官可以捐给谁。 然后写着写着,她忽然顿住——不对,假如她真的死在哥谭,能不能有个全尸还是另一码事情。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