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内,王府中没有人敢吭声。看到众人离开,言一不由的跳上前语气有些不敢置信的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王皆石看了他一眼道:“瑜王爷麾下军师陈建光,在宫当值,却消失不见,有人举报说他与薛清勾结谋反,皇上震怒,微臣等人奉命前来请瑜王爷入宫。” 当时言语,虽说是请人入宫,可是那动作,那神情却是在说是证据确凿,准备带着瑜王爷赴死那般。 言一心中一紧,瑜王爷看了他一眼,叹了口气,不知为何,他这么一声叹息,让言一突然想到了当年的薛寻,虽不是同一个人,却是同样的声音。 瑜王爷看着言一那么笑了下道:“小侯爷非我府中人,我走之后,小侯爷便可以脱离苦海,回到候府了。” 言一看着瑜王爷的笑没有发出声音。然后愣怔怔的看着瑜王爷被人带走了。 直到王府变得平静起来,风起而过,言一心中一凉,像是想起什么似的,跳起来叫了一声,匆匆从王府后院的马厩里牵出一匹马,踏上去便挥鞭而走。 瑜王府里的东西本是不能动的,可他是当朝的小侯爷,加上皇帝最近清明了两分,对言家也比较看上眼,所以众人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让他起码离开了。 言一骑马到了薛家,远远的还未走近,便见薛家门前同样是灯火晖明,却是更显落魄。 遥遥的,他一眼便看到薛寻,众人对薛寻似乎还算尊敬,没有给他戴枷锁,言一骑在马上,薛寻朝他看了一眼,微微笑了笑,朝他摇了摇头,暗示他不要动,然后随着官兵离开了。 言一被薛寻最后的那个笑,扯得心口生疼生疼。 他忽然想起,过年之时,皇帝感染风寒病重,薛寻曾邀他前去喝酒,他虽说杂事缠身,可还是抽时间去了。 两人仍旧如同很久以前那般,你来我往,只是谁都没有说话。 后来,酒过几分,薛寻淡淡开口道:“我已经上折,请求辞官了。” 言一一愣,随后笑道:“这也好,官场本就污秽不堪,离开也好。” 薛寻笑了下道:“只是怕离不开了。” “怎么会?”言一实话实说道:“皇上现在虽然不大待见你们家,可是却是极为待见你。当朝人一眼就看得出来,所以你要走,皇上肯定会准许的,别想太多。”他当时最想说出口的话其实是,这薛家就你一个好东西,趁那个反复无常的皇帝没有开刀动你们家,你还是离开吧。不过想着薛家最近的情况,这话说出来似乎太过于直白了,于是言一难得没有雪上加霜。 薛寻当时听了他的话眸子眯了眯,里面很亮,只是很快就湮灭在漆黑中了,他端起酒杯淡淡道:“命而已,若是他要,便给了,谁也不欠谁罢了。”言一听得有些糊涂,却似乎又有些明白。 过不几日,皇帝病好了,他让父亲偷偷打听,得知薛寻求情辞官的折子已经批下,分发六部,只是上面又言道,过了元宵,人方能走。言一心里偷偷松了口气,元宵很快就到了,薛家如何他不想知道,自己这个朋友却是万万不能有事的。 而如今,过了十五,十六的月亮还圆着呢,薛寻同薛家一行人被皇帝关押到了天牢…… 这几天,他心中甚是烦闷,想见薛寻刑部没有皇上圣旨谁也不敢让他去见,想打听那个总是折磨她的瑜王爷的消息,被父亲严厉斥责了一顿。要想再说什么,便被父亲威胁说,再胡乱生事非,便把他关押在房屋里,直到他老实了。 正当他抓耳挠腮没有个主意时,从父亲那里得知皇帝出宫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