败之后,齐皇为人也开始保守起来,不敢贸然行动。 他自己过得不如意,却听着萧瑾小日子过得甚是顺畅,没得把他给气坏了,整日说些酸话。那日听说萧瑾派了人前去两广开荒,齐皇的风凉话张口就来: “也不知他费尽心思到底是为了什么,别到时候被燕国吞了,反替旁人做嫁衣。” 宁尚书听了这话心里都不知该说什么好。 要说单纯呢,他们这位圣上还真是单纯得要命。什么时候夏国会被燕国吞并?只能是他们齐国早已灭国的情况下,否则燕国又怎能隔着齐国将夏国收入囊中呢? 笑话别人之前,总该先想想自己的近况吧。 齐皇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依旧对夏国红眼十足。 但他到底还是分得清厉害,眼红之余,不忘吩咐宁尚书:“那什么稻麦轮作制法,你也帮着打听打听,他夏国能用,我齐国为何不能用?” 宁尚书心中浮起些许无奈,但还是点了点头:“您放心,已经派了探子过去了。这稻麦轮作从提出来到推广也不过只花了一年功夫,想必是不难的。” 齐国灵机一动:“若是不难的话,回头咱们得了法子便立马在齐国境内大肆推广,这样,明年便能再得一大丰收了。” 宁尚书反问:“倘若齐国不适宜呢?贸然推广,恐怕劳民伤财。” 也是啊……真是可惜了。 齐皇纠结一番,最后憋屈地忍住了这个念头。但他如今对夏国这块肥肉的执念却越来越深了。夏国他一时半会儿还不能拿下,但是被割掉的那五州他早晚是要拿回来的。 齐皇的打算萧瑾其实猜也能猜到。不过那五州他自有打算。 入了十月,临安城内的房子也建得差不多了。 萧瑾得了闲,方才想起那批新科进士似乎已经被培训的差不多了。 冯慨之并没有对他们留情,更不会因为这里头有不少人出生世家大族就得他们另眼相待。在他眼中,除了萧瑾跟张崇明,其他一概都是蠢货,既然是蠢货,那也不必分什么高低贵贱。 那些进士们在冯慨之手里被折腾得够呛。 冯慨之也没让他们做别的,只是把户部那些不好做的、容易扯皮、得罪人的事儿,一股脑丢给他们。 反正是白捡的劳动力,不用白不用。做的好了,动动嘴皮子,夸两句也不要钱;做得不好,那便是他们自己蠢笨不堪。 冯慨之并不想想自己派下来的事有多棘手。连户部都觉得为难的事,可想而知是多不好下手。可怜这些初出茅庐的新科进士,满心以为过了科举之后便能大展宏图。结果一转眼,就栽到了冯慨之手里,切身体会到知道了什么是人间疾苦。 他们被派去做事儿的时候,碰到的都是些硬茬子,根本不给他们脸面。那些人碰到家境稍微差一些的进士,直接动粗了;若是遇上家里稍微厉害些的,也还是动不动就甩脸色。 新科进士里头有一位出身最为显贵,乃是临安城内王氏一族的嫡长子谢明月。 谢明月生来便是金樽玉贵,养了一身的富贵气,颇有目下无尘,与同科的进士关系并不亲厚。偶有人故意攀谈,他态度也只是冷淡,并未瞧得起这些人,这性子委实有些不招人待见。 同他一样不招人待见的还有一个寒门进士,名唤周宜。不同的是,周宜不招人待见乃是因为出身贫寒;而谢明月纵然性格惹人不喜,也依旧有不少人前赴后继地围在他身边。 正因为这漂亮光鲜的出身,让谢明月得了冯慨之的重点照顾,领了一个催收的差事。 冯慨之有心要让他收收脾气,使了一个坏心眼,把谢明月跟周宜绑到了一块儿。 结果可想而知,这差事几个月过去都没有半点进展。 冯慨之见其无用,恨铁不成钢,逮住了人便破口大骂,他骂得又凶又狠:“长得人模人样,做事却又蠢又笨,大街上拉个傻子来都比你们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