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许是王尚书没有跟圣上提起咱们。” 孟楚觉得不可能。就他们前两日闹出来的动静,王尚书不可能不跟圣上提的。 可世上为什么会不来呢?难不成武举都还没开始,圣上的心思都已经不在他们这边了吗? 几个人惴惴不安。 等到他们得知自己被放了两日假,更是忐忑不安了。 他们该不会是彻底失宠了吧? 也正是这日,苏仿与顾准南也一前一后地收到了萧瑾的信。 苏仿这边除了信,还收到了一笔钱。萧瑾很看重这占城稻,生怕他们钱不够,让冯慨之从牙缝里又挤出来一些,连忙送过来,还说若是再不够的话,便写信告诉他,他来想办法。 虽只有寥寥几句,苏仿也能想见朝廷之艰难。 对比从前,如今朝廷自然是有钱了。但与此同时,他们的花费也越来越大了,各项开支都不是小数目。先不说征兵,就是修路这一件,就得花费不少。推广新粮种肯定是要钱的,但是苏仿却也不愿意在这个节骨眼上给朝廷添乱。 他们也要自力更生了,不能总依靠朝廷拨款。 如今占城稻的稻种已经种下去了,长势良好。可往后要怎么推广,怎么省钱,还得徐徐图之。 苏仿沉吟良久,最后让胡威通知附近州县的长官,让他们来此开个会商讨商讨。 推广粮种,光靠他一人之力肯定是不行的。 顾淮南那边,恰好也是几位知州、几十位知县齐聚一堂。 顾淮南在临安城的时候,就经常见萧瑾将朝中要臣叫到一块儿议事,不论事情大小,只要是萧瑾觉得重要的,都会众人一起前来商议。顾淮南有幸得赏识,虽身份不高,却也时常能在殿中旁听,他深知这议事的好处,所以到了许州之后便立了规矩,让五州的知府知县隔两月便过来议事。 这年头舟车不便,哪怕许州隔的不远,可一来一回一也需几日功夫。顾淮南也担心议事会成为他们的负担,所以才定的是两月一会。 谢明月等这批新科进士来了,也是一样的规矩。 眼下正好议完了事,外头就有人传了消息,说是皇宫里头有封信正好过来了。 谢明月跟周宜等人都伸长了脖子,迫切地想要看到那封信。 余下五位知州百思不得其解。宫里来信,顾大人着急也就罢了,咱们这几个黄毛小子也激动成这样? 顾淮南一目十行看完,等看到萧瑾在信中大骂徐家父子是废物点心,一点小事都干不好,还要他来帮忙想办法时,忍不住抿嘴笑了笑。 这话也就他们圣上会说,不用看,他也能想象圣上说这话的语气。 谢明月等人更着急了,伸头问道:“顾大人,圣上的信里写的什么呢?” 顾准南自然不会将这些话告诉他们,只说:“圣上之前让本官多留心东京路的矿产,如今写信过来,也是为了矿产一事。” 话虽如此,但谢明月等还是半信半疑。要只是问了矿产,顾大人又怎么可能会发笑呢? 圣上肯定还说了别的。 可惜他们在京城时只跟冯大人关系亲近一些,对这位顾大人却没有接触过。如今也不好觍着脸问他信中细节了。 从顾准南处离开之后,几个从京城来的小知府们开始怀念起了京城的日子。真是恍如隔世啊,不知不觉,他们已经离开京城这么久了。若是可以,他们也想写信给圣上,只是他们年纪轻轻又没有什么政绩,实在是羞于提笔。 如今也就只有好好做事儿,等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