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给她看。 钱包里的照片换了。 从十七岁那年的她,换成了二十岁的她。 她伤心之下撕碎的照片被他小心翼翼地重新贴好,装入钱包中。 照片里的她站在mit的理学院大楼门口,笑意盈盈。 “可以原谅我吗?小山茶。” 她怪晏随吗? 怪过的。 可她见过十八岁时的晏随。 十八岁的晏随印在她的脑海里,抹不去,忘不掉。 所以她是心甘情愿。 “嗯。” 车里传来“滴”的一声。 正是零点整点提醒。 现在才是她的生日。 晏随的手有些颤抖。 他不知从哪儿拿出一直丝绒盒子来,盒子打开,里面装了只翡翠手镯。 单茶对翡翠没有研究,但看着面前这种水头冰透得如同玻璃般的手镯,也知道价值不菲。 晏随握住她的手,将那只镯子套了上去,“我奶奶给我妈的,现在给你。” 单茶终于忍不住哭出声来。 他们两个兜兜转转,错过了好久好久。 幸好命运也没有对他们太坏,终于还是让他们重逢。 *** 二十二岁生日这天零点,单萱在办公室熬夜加班,连续三十六小时的工作让她头晕眼花,半小时前灌下去的那杯冰美式似乎也不奏效,脑袋昏昏沉沉的。 她去天台上吹风,就是在这时接到妹妹的电话。 电话那头传来妹妹的声音:“姐姐。” 然后又是一个挺熟悉的男声,语气很正经很礼貌:“姐。” 单萱:“……” 单萱:“有事儿说吧。” 凌晨发疯给她打电话,她大概也猜到电话内容了。 果然,那头的手机被晏随接过,然后单萱便听见他说:“姐,我下个月开始要去兰州基地定向培养两年,研究的还是空气动力方向,更详细的我不能说了……兰州那边工资不算太高,但我在基地里不花钱,卡我都上交……晏阳那边我要负担他的住宿费,每个月三千,除了这三千块,剩下的钱都留在卡里,我不会动。这笔钱是给茶茶留着零花的。” 晏随把自己的家底都全盘交代了: “我外公和妈妈那边给我留了信托,每个月可以从里面领钱,那张卡我也给茶茶了。但现在信托协议里不能加她的名字,我刚才打电话问过律师了,我妈设信托的时候规定了条款,必须是我的合法妻子和孩子才能进信托,所以得等到今年十月份,我满二十二周岁,到时候我和茶茶领了证,就可以把她的名字加进信托里了 ……我知道要等到年底,时间确实挺久的,但——” 加班加到眼冒金星的单萱越听越冒火:“给我闭嘴,打住!你们俩干什么?” 她第一次觉得晏随有毛病,“你们俩大半夜,找我秀恩爱来了是吧?” 电话那头两人不敢再吭声。 “……” “……” 单萱撂下一句:“赶紧结,一到年龄就去结,真是烦死了,别大半夜给我打电话了,有毛病!” 说完便挂了电话。 *** 第二天傍晚,两个人手牵着手出门去散步。 走着走着,就又走到了十三中。 好巧不巧,两人就在校门口遇见了柳孜。 还是柳孜先看见他们俩,将人叫住了:“你们俩站住,怎么回事啊?” 单茶看见柳老师,脸颊微红,可心里是掩盖不住的欢喜。 她红着脸道:“柳老师好。” 晏随跟着她叫:“柳老师好。” 他在十三中念书的时间实在太短,柳孜也不是他的班主任,他的确是不认得人了。 柳孜目光落在两人紧扣的十指上,笑出了声,“看看,我说什么,你们俩高一那会儿肯定就已经谈上了。哎呀,董老师孙老师吴老师赌输了,每个人都欠我五十块。” 单茶:“……啊。” 你们老师背地里还会打这种赌吗? 柳孜扬了扬下巴,说:“走,两个人证,跟着我去收钱。”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