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雪郁察觉,傅炀作乱的手不敢再往上,只敢停在手肘的地方轻揉,他扫了下发痒的后齿,问道:“那吃点东西补补?明天吃过水肉片?” 这话一出,雪郁微拧的眉头都舒展了。 这些天谢青昀住院,他原以为自己要天天点外卖艰难苟活,谁想傅炀会亲自下厨,美名其曰说做多了给他吃一份,其实他就是故意多做一份雪郁的。 雪郁含泪吃下,心想不愧是书里的主角攻,妥妥真善美。 他都这么可恶了,还给他做饭。 而且该说不说,做得还挺有模有样,味道很正,是雪郁爱吃的口味。 雪郁水亮的眼睛眨了好几下,哼哼唧唧地提要求:“还想吃鱼,可以吗?” 傅炀被他软绵绵带小恳求的语气弄得心脏都颤了颤。 好像没办法拒绝,他后背发麻地想。 其实他这是第一次给人做饭。傅炀这个人要说好很好,要说不好也很不好,他从小算是含金钥匙长大,本身能力也出色,长大后一门心思就扑到自己感兴趣的领域上。 做饭是空闲时候学的,当时他就想过,他做饭只给自己吃,不会做给除自己以外的人。 但是雪郁不一样,他弱不禁风的,不做给他吃,会饿晕的吧。 喉结又滑一下,傅炀哑声道:“可以,想吃什么都行。” 雪郁现在已经开始馋了,心情好了不少,对傅炀一直抱着不明心思揉他手都没多说什么。 最后是系统提醒他不能和主角攻太过亲密,他才又重新板起冷漠表情,甩开傅炀的手说自己差不多要睡觉了。 傅炀掌心还是一手白滑,无意攥了攥指节,道:“盖好被子,你被子够厚吗?要不要把这个毛毯也带进去?” 雪郁烦得咬咬唇,道:“不用,不要再让我盖那个毛毯了!” …… 这天罕见地下了雨。 天色昏沉,雨帘笼起雾霭,很有点那种画中雨景的感觉,就是太冷,穿再厚都有股浸骨的寒意。 体育馆内热火朝天,紧凑的训练让他们感受不到一点寒冷。 “哔——停!何嘉林你怎么回事,我说过多少次别犯低级错误,你数数你今天是第几次了?简直丢人现眼,你赶紧去休息,等什么时候脑子回来了你再上场。” 汗流浃背的平头男人狠狠擦了擦下颌的汗,嚼着口香糖不予理会,看教练气得涨红老脸,才轻啧了声抱着篮球到长凳上坐着休息。 拧开矿泉水的瓶盖,何嘉林仰头灌了头,任由水流浸湿领口。 他现在确实该休息一下,何嘉林顶着两个不怎么雅观的黑眼圈想道。 这是第四天,自从上次在更衣室撞见裴雪郁后,他回去每天晚上都会做梦。 人一辈子谁还没做过几个梦,问题是,那他妈根本不是直男该做的梦。 梦里的裴雪郁浑身白得晃眼,眼睛里的水光湿湿漉漉的,从脸颊到脖子都是红晕,他手里攥着一件穿过的衣服,用清脆绵哑的声音问他:要不要闻? 这种梦是他妈正常的吗?! 他不会弯了吧? 何嘉林手里的瓶子瘪了瘪,指骨用力的地方凹进去好几个口,他盯着地面汇聚的水泊,目露恐惧。 不可能,前二十年都笔直得一批,就见个裴雪郁把他性向都掰弯了? 太离谱了,根本不可能的事,但是他转念想了想,又想到什么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