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炀一低眼,就看到他扇来扇去的眼睫毛,心跳都被扇得快了点,有被可爱到,但一想到白寄,他就跟在碗里看到块不明物体一样,浑身不适:“你和那个染白毛的怎么认识的?” ……什么社死你问什么是吧? 雪郁目视前方,拿出八级敷衍话术:“就那么认识的。” 傅炀不甘心他岔话题,不过也没办法,抵了抵牙齿,斩钉截铁下定论:“我感觉他不是个好人,以后你最好少和他说话。” 雪郁默默无语,顺着他的话问:“你怎么得出来的结论?” 傅炀高挺鼻尖出了口气,薄唇轻扯,有理有据道:“正常人谁会直勾勾盯着见面没几次的人接吻啊,反正我是看他不顺眼。” 雪郁随口回:“……别人也看你不顺眼。” 傅炀脸色霎时变了变,身后无形的尾巴嗖地炸起来,连忙警惕地问:“你怎么替他说话,你喜欢他?” 雪郁被他过度的反应惊了一下,在男人肃然的目光中,漠然道:“你能不能正常点?” 傅炀今天仿佛吃了急躁药,闻言也不安分,低下头,握住雪郁圆润白皙的肩头,高挺鼻梁抵着他颊边轻轻嗅了嗅,眉毛拧得更紧了:“你身上有他那股味了,好臭。” 雪郁:“……” 他快气笑了:“没闻到你自己的味?今天啃了我多少回?” 除了第一天晚上,傅炀基本都被赶去打地铺了,但这对无耻的人压根没用,他会极有耐心地等雪郁睡着,然后再偷偷摸摸上来,抱住他亲一会。 有时候雪郁被吮得重了,会醒来打他一巴掌,继续睡。 每天除了雪郁清醒状态下被吻的几次,这混账都不知道对他下了多少次手。 要说他身上有别的味道,那肯定是傅炀的最重。 雪郁生起气来的时候也很好看,带有纤弱感的小脸染上红,嘴巴抿着、眼睛瞪着。 傅炀感觉他见过的所有小女生都没雪郁吸引人。 他招架不住,把雪郁的衣领扯起来遮住饱胀唇肉,又嘀咕:“只在嘴巴上闻到了。” 雪郁烦他都要烦死了,懒得再和他废话,冷着小脸找饭店吃。 现在正是吃饭时间,酒店里的人都出来了,路上有些挤,傅炀巴巴在后面跟着,极高的身量凑在雪郁旁边,替他挡住了一些有可能发生的碰撞。 身边的杂音太吵,叽里呱啦的,说什么的都有,时不时还有些情侣因为鸡皮蒜毛的小事在大街上争执起来。 傅炀嫌吵,不想听这些,更想听雪郁说话,便找机会开口问道:“想吃点什么?我付钱。” 雪郁看他一眼,头也不回地往一家店里走:“吃火锅。” …… 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 雪郁手里抱着杯冒白气的热饮,是傅炀给他挤进店里买的,买完说要再给他买点别的小吃,让他自己先回酒店。 路灯都亮了起来,雪郁发困地往酒店那边走,他走得慢,边走还要边喝上一口饮料。 走到离酒店旋转门还差几米的时候,雪郁眨了眨眼睛,突然看到什么。 一道无声僵立的高大身影,身形清俊落拓,气息冷然,他不知道在那里站了多久,自脚下拉出一道畸形的怪影,形如鬼魅。 雪郁眼睛震惊地睁大一圈。 那道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