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是分不出高低。 他们都会对雪郁很凶, 他说不行还是要舔他唇边黏糊糊的水渍,较真地问他舒不舒服,还会恶劣地捏住他下巴让他张开嘴巴给他们看里面。 ……雪郁不懂有什么好看的。 他后仰下巴,看了眼云康被他扯乱的衣襟和搭在他脚上的朝带,身上爆发出一股羞躁,过去几次不算多但记忆犹深的经验告诉他,他现在应该跑了。 闪躲地垂下眼睛,他把脚上那条带子捡起来,小心举在云康面前,用软调和他商量:“我觉得我好了,可不可以不亲了?” 起先是他寻求帮助没错,但后来他喊了好几次停,云康都当没听到。 男人是薄情锋利的长相,不作表情时尤显可怕,他慢慢看向雪郁,眸目中似乎含着股血腥气。 举起的那只手白得像奶酒一样,可能是被他亲怕了,谨小慎微地和他离着一点距离,缠过腰的带子在那十根手指上起起伏伏,卷上了些许香气。 “这么容易就好?” 雪郁小声说:“不容易。” 他感觉里面都胀痛了。 云康闭了下眼,从他手里拿过腰带,低哑地开口:“……你先起来。” 雪郁望向这半柱香以来一直稳稳托着他的那双长腿,两颊边慢慢沁出红,纯是臊的,他垂着睫毛,声音微不可闻:“我也想起,但是我没有力气了。” …… 初步的发.情期勉强因为亲吻缓解了些。 云康用水净了手,又拿了个汤婆子给雪郁抱着。 现在是辰时,御膳房已经备好了早膳,门口的太监一听到云康的声音,便端着盘子走了进来。 见到御桌边披着大氅裹得像毛茸茸小动物似的雪郁时,常公公险些把盘子摔了,他稳了稳心脉,躬身道:“奴才不知道小公子也在,只准备了一份早膳。” 云康执起本书,眼也不抬:“无妨,朕不饿,你端给他吃吧。” 陛下的声音不知为何有些哑,向来偏淡的唇色也难得红润起来,常公公起了疑惑,但按下了仔细去看的好奇心,他们这些下人,有时候一个眼神都能招来横祸。 他把早膳端到雪郁跟前。 那标致漂亮的小鲛人闻到了菜香味,慢吞吞抬起了脑袋,小脸泛起的潮红还未褪,显眼得厉害,把常公公惊了一跳:“小公子脸怎么如此红,可是炭火烧太旺了?” 云康翻书的手一顿。 雪郁脸红耳热,连忙道:“应该吧,谢谢常公公。” 他埋头吃起早膳,余光看见常公公去捣腾炭火盆了,云康巍然不动地立在架子前,仿佛完全没被影响到,脸也不红表情也没变。 雪郁扒拉了几口饭,愤愤地想。 做皇帝的都这么会装吗? 吃饭的时候嘴巴还有点痛,吞咽也很困难,雪郁没吃几口就被各种艰难险阻搞得搁下了筷子,他抱着汤婆子,刚要说什么,常公公的声音忽而响起。 “陛下,周尚书求见。” 一具稍显肥硕的身子,在微尖嗓音落下的刹那进了御书房,正是那在朝上被云康叫住的周尚书。 周尚书火急火燎闯进来,那两撇胡须在走动间飞扬起落,显出几分滑稽之态。 他过于臃肿了,跑这几步累得他气喘如牛,可又想到什么兴奋之事,云康刚扭过头,他便迫不及待道:“陛下,我方才想起一件关于鲛人族的事,您一定感兴趣……陛下,你嘴怎如此红?!” 熟悉的句式,熟悉的问话。 前不久,常公公就是这样问雪郁的。 真不怪他们大惊小怪,云康平日里唇色能有多淡就有多淡,从没像今天这样红过。 云康捧着书的手背浮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