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呢,五件一组给人家便宜五毛,我还是按三毛一件给你。” 廖春华乐呵呵地同意了。 但是瞧着小儿子车上没东西了,就只有给她的这些,还道:“你那里没货了啊?这不没鸭绒服了?” 骆常庆面不改色地扯:“有,我今天就去津店现提,就算昨天邢友民不来,我今天也得跑趟津店,人家发火车站上了……” 廖春华就赶紧催着他走,可别再丢了。 骆常庆还是按老办法去了津店,提上东西去了黄师傅家。 黄师傅这两天接了个五斗柜的活,正在屋里忙活着,瞧见骆常庆进来,顿时笑道:“你挺麻利啊?这是连夜坐车来的啊?” “没有没有,我正好在老家,昨天我媳妇往村里打了个电话,今天早上就坐车过来了。”骆常庆把手里的东西交给黄师傅的小徒弟,黄师傅拿鼻子一闻,就道,“咸鱼?” “对,我去外头进货,从外头买的。你家里肯定不缺这东西,尝尝人家别的地方做的,看看咋样。”骆常庆笑道。 黄师傅瞪了他一眼,道:“你这话说的…谁家不缺啊?这可是好东西,我还真稀罕这一口,就不跟你客气了。” 但是小徒弟告诉他还有烟叶、茶叶和新鲜的鱼,黄师傅道:“你这…见外了啊,我是图你这点东西啊?” 骆常庆哈哈笑着跟他逗:“烟叶不稀罕?茶叶不爱喝?不稀罕我拿走!” “哈哈哈,带进来就拿不走了。”黄师傅也乐。 跟骆常庆说了两句话,问了问家里的情况,抽了根烟,才跟他说打听着的院子的情况。 宅子是祖产,位置按市中心来看的偏西北一些,黄师傅是觉得那位置不好,有点偏了些。 骆常庆却满意地不得了。 齐家村啊,这时候是不起眼,十五六年以后再看。 那边他去转过,当时他咋没打听着有要往外出售的院子呢? “除了我说的齐家村,还有一处地方……”黄师傅瞧着骆常庆,摇头笑叹,“就是你以前住的那户。” 大崖村张金水家。 案子结了,院子也解封了,可张金水两口子都不可能再回去住。 不光不会回去,还恨不能跟那边脱离关系。 就想把宅子卖掉。 尤其是刘翠云,说整天做噩梦,只要一想到家里的宅子出了人命案,就整宿整宿的做噩梦。 张金水也是没办法,就托了人问,可谁要啊?这院子已经成了凶宅,有几个不忌讳的? 价格一降再降,从一千出头,降到八百了,也没有人问。 骆常庆听黄师傅说完,也笑着叹了口气,那宅子他不想接。 他在乎的不是凶宅不凶宅,甭管是不是凶宅,房子买来又不是为了住,能租就租出去,租不出去就放着,等城中村改造。 只是不想跟张金水两口子打交道了。 “走,咱去看看齐家村那户。” 只要确定是祖产,能把手续办全就没问题。 院子还挺宽敞,跟石安村的老宅差不多了,五间房子,土坯的。 这院子里住的老人去世一年多了,家里三个儿子是等着上完了周年坟才打算卖掉。 上回骆常庆来打听的时候他们还没有这个打算,自然也不会往外放消息。 前段时间才商量这宅子咋处理,甭管给谁家,另外两家都不会乐意。 想要得掏钱给另外两家补偿,谁也不干,这才打算出售,也才往外放的消息。 兄弟多,骆常庆办手续的时候也格外谨慎,要求每个人的字都签全了才行,不光有村里的证明,还找了周围的邻居当见证人,都签了字。 他是怕将来出现些有的没有的的牵扯。 宁可这时候麻烦一些,搭上两条烟几包茶叶,手续也得弄全一些。 哪怕在外人看来觉得没这个必要,他也得弄完善了。 院子的价格也比省城的房子便宜,一千二。 忙活了大半天才弄利索,他在津店这边就多了处院子。 等人家交了钥匙,骆常庆里里外外检查了一遍,把锁一换,等着明年开了春,他把院子收拾收拾,租出去。 准备离开的时候就敲开了邻居的门。 这人就是给他作见证的人之一,叫齐忠良,掏出一块钱拜托他帮忙看着点院子,也不用照料,就是如果有啥事,帮着发个电报。 齐忠良不要这钱,他都不好意思了,就是帮忙做个见证,人家给了他一条烟一包茶叶,说啥也不要,热情地道:“不能拿不能拿,院子你放心,我看着,有事一定给你发电报,这钱不能拿……” “发电报的钱,先预支,我不能让你垫钱啊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