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回来常住再另安排,弄个书房啥的都行。 二楼客厅里铺了地毯,进去得脱鞋。 跟骆言说了一遍他就记住了,到了门口就不再往里走,自己扶着门框蹭脚,把脚上的鞋子蹭下来,一溜小跑进去,进去就不正经走路了,开始在地上爬着玩。 第二天请客。 文霞一大早就开始忙活,廖春华在旁边给她打下手。 先把菜洗好顺好,需要焯水的焯水,需要炖的提前炖上。 邻居有过来送礼的,中午也请过来喝酒吃饭。 本家的嫂子、弟媳妇也过来帮忙。 邢爱燕跟文喜粮老两口也来了,跟二闺女家一起来的。 温锅酒就得热闹才行。 越热闹未来的日子过的才红火。 对于小儿子没请小李庄,更没通知县城那边,廖春华心里只难受了片刻,就没再多想了。 她现在也不想看见老大。 至于小春,廖春华算是看出来了,她也叫老大戳哄住了,那个朝巴闺女还不如她,她好歹琢磨过味儿来了,小春至今还傻的不透气。 一直在帮着老大挤兑老二,常庆能不寒心吗? 不请就不请吧。 但是没想到中午的时候冯亮过来了,他也不知道从哪儿听的消息,过来随了五块钱。 他自己来的,骆立春没跟着。 来了也不能撵出去,骆常庆就喊了声姐夫,请他入座。 冯亮坐下喝酒吃菜的时候,瞧着小舅子跟文霞那边的姐姐姐夫关系熟络亲热,彼此间都很实诚,感觉他那几个大姨子倒更像是从小一起长起来的亲姐姐。 他暗暗叹了口气。 冯亮一直知道骆常庆是个实诚人,为人也挺敞亮。 就是吧…以前没看出来他有出息。 谁能想到骆家老大口口声声的胡折腾,竟叫人家折腾出一座三层小楼来。 一年前,他这俩妻舅,县城那边,单位正式工,住着人人羡慕的单位房,捧的是金饭碗。 骆常胜甭管是说话还是往那儿一坐,架子就端起来了,跟个大爷似的。 偏偏所有人都觉得他就应该这样! 尤其是小春,特别尊敬这个大哥。 村里这个呢,地里刨食,欠一腚饥荒,感觉这辈子就那样了。 谁都能随便喝乎他。 谁能想到一年的功夫大变样。 县城那边过的磕磕绊绊,一劫挨着一劫。 虽说刘美青也成了工人,可他不看好。 那工人是咋来的他已经知道了。 是骆常胜亲自登门说的,骆立春乍一听说也想跟她哥翻脸,问骆常胜是不是糊涂了! 他大舅哥三言两语几句话,捂着脸痛哭流涕的表达自己的愧疚和悔意。 末了表示,他不认那边,他一辈子都姓骆…… 骆立春就气消了,不光表示了理解,还跟他感叹:“他大舅也难做,他心里也不得劲,认了这头没法交代,不认,那头又是亲爹…哎,真是难为他了!” 再说骆常庆这边,‘胡鼓捣’‘瞎折腾’,却让他越弄越红火。 冯亮暗暗猜着,骆常庆一个万元户跑不了。 老大再让俩儿子认祖归宗,兄弟俩少不了又得呲顿牙,估计往后这关系会越来越僵,到底站哪头,可得思量好。 冯亮今天表现的很热情,说了不少吉祥话,还过去跟丈母娘说了几句话。 吃饱喝足,准备走的时候骆常庆给他拿上点海带、木耳,还有几包点心当回礼,并道:“姐夫,正好你过来我就不上家里请了,明天跟我姐再来一趟,我单请请咱自己家里人。” 冯亮忙连声应着:“好好好,明天我一定过来。” 也没多想,还以为今天自己这是来莽撞了,他小舅本来就会请这头的亲戚,不过不是今天。 也行,他们家过来,估计老大也会回来。 以老大的性格,肯定随不上五块钱,自己提前把钱随了,也省的大舅子看见。 但是冷不丁就又打了个激灵。 ——要是老大明天回来,诶哟,那明天这顿酒搞不好很难咽。 他猛蹬着车子回了家,进门的时候出了身汗,喝的那点酒就散的差不多了。 骆立春知道他今天回石安村吃席了,让她也去,她才不稀得去。 此时见她男人回来,撇撇嘴,阴阳怪气地道:“哟,喝酒回来了啊?那酒好不好喝啊?是不是跟琼浆玉液似的!” “别胡说八道!”冯亮把带回来的东西递给她,“收起来,进屋咱俩说说话。”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