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 等她长开就好了。 省城大观园! “谢谢聂哥好意,替我婉拒了吧。”孙东升挥着斧子劈柴,耳边听聂师傅说完,才开口回了这一句。 那桩子周围散了一地被劈开的木头。 孙东升却依旧气息平稳,脑门上连滴汗都没出。 “东升——”聂师傅无奈地道,“现在跟以前不一样了。” 孙东升停下来,手杵着斧柄,叹笑着摇了摇头,道:“家父临终前遗言,禁止子孙再开馆收徒。聂哥,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一天十块钱,我拉三天车也挣不上。但我实在没那份心气,也不敢违背家父遗言。” “没让你收徒,教学生,就一个女娃娃,人家骆同志疼闺女,想让闺女学些防身的本事,省的出去让人欺负……” “女娃娃?”孙东升惊讶,旋即失笑,“让一个女娃娃玩石子儿啊?聂哥没跟对方提过,我们孙氏绝学二崩指练的是石头?” “你们的家传拳法不是也能教吗?东升,如果能把日子过好一点,为啥不能变通变通呢?把这院子租出去,人家那边给你安排住的地方…东升,攒点钱,娶个媳妇,给老孙家留个后。” 聂师傅看看这院子,哪里还有当初武堂的影子?当年被收走,里头的格局都破坏了,近几年才还回来。 东升每天看着,还能有啥心气? 骆听雨觉得事态有点严重。 午睡起来,就被从外头进来的老父亲提溜着出去跑步。 骆听雨一边倒着小短腿,一边问:“爸,咱这是干嘛呀?” “锻炼身体。”骆常庆严肃地道,“你看你,跑步都抬不起腿来,晚饭少吃点。” 骆听雨觉得活动起来灵活度的确没那么理想,确实该减一减,太胖了影响发育。 骆常庆面无表情地跑着,道:“明年咱们上点童装试试销路怎么样,你作为咱家的儿童模特,我怕到时候照片拍出来不好看。” 骆听雨已经倒腾不动了,她停下来歇息,呼哧带喘的道:“嗨,那你早说啊!你不说清楚,晚上再拦着、我吃饭、你该、该挨骂了。” 他也是才想到这个合理的解释。 ——毕竟不确定聂师傅那里能不能谈下来。 谈不下来就等着明年去少年宫报班学,他就是担心报的太多上课时间磨不过来。 如果能从家里找位武术老师单独指导,时间上好安排。 “那你自觉一点,吃饭的时候注意注意,每天的活动量要足,把胳膊腿都抻开。” 骆听雨点头:“我知道,提前练练形体,拍照的时候不至于太僵硬。” 晚上骆听雨自觉地吃了个八分饱就停下了筷子,收获老父亲赞许的一瞥。 邢爱燕则担忧道:“九九咋吃这么少呢?下午跑步累着了?有没有哪里不得劲啊?” 廖春华也探着身子道:“才吃了两小口馒头,是不是不愿意吃馒头啊?要不去蒸点米饭吃?”又道,“我去给你蒸个鸡蛋吧?九!” 骆听雨定力很顽强,从凳子上往下出溜,道:“姥娘,奶奶,我真的吃饱了,再吃一会儿牛奶喝不上了。” “小肚子都没鼓起来。”邢爱燕扶着她下去,顺势摸摸小肚子,软乎乎的,没撑起来,肯定没吃饱。 八分饱其实也行了,骆听雨就是觉得嘴上亏得慌,克制住想吃零食的念头,专注看电视,一会儿跟骆言去天井里玩了会儿,早早就上床睡了。 为了自家事业,她容易嘛! 第二天破天荒的不到六点半就醒了,一醒就伴着饥饿。 四五岁的孩子消化系统咋这么强呢? 抱着小被子在床上翻滚,强迫自己又躺了十来分钟,才起来出去洗漱。 吃早饭的时候恨不能一头扎到碗里,但她还是克制着细嚼慢咽,比平时减了半个包子、半碗粥,就离开了饭桌。 邢爱燕一直看着小外孙女,能不知道她的真实饭量吗?连着两顿都没吃上之前的量,就有点担心了,思量着嘟囔:“昨天也没吃啥啊,是积着食了吗?” “一会儿我去供销社买点山楂片开开胃。” 骆听雨赶紧拦着:“不用啊姥娘,我真没事。”她爸说童装的事只是计划,具体情况到时候再说,此时也不好提。 就道:“小孩子太胖影响长个子,我稍微减减肥。” “你看,我就觉得是你爹在作怪。”廖春华道,“你爸昨天的话当不得真,小孩子减啥啊,胖点喜人。” 骆常庆严肃地道:“我见她走路时间稍微长一点就闷得喘不过气,怕影响身体健康,就让她减减,你们要是真为了孩子好就得帮着约束约束,不能纵容她一天到晚的不住嘴。” 又随意地叮嘱闺女:“十点多的时候自己绕着天井跑跑,或者去胡同里跑,锻炼锻炼身体。”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