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尊重宁戚之,倒还有几分可能。 白昭乾倒是没封弑观察的那么仔细,他上下打量了宁昉一眼,来了一句: “哎,你怎么还没被送回神农架啊?” 在场的几人都是一愣,没明白白昭乾的意思,宁昉更是有些迷茫地看着他。 封弑也看过去,难道两人有过节? 白昭乾眨眨眼,不会吧,这就不记得了? 显得自己好像很记仇一样。 白昭乾下意识地看向一旁的林大师,后者却闪电般避开了目光,似乎有些心虚。 过了片刻,宁昉好似突然想起来了什么似的,瞪大了眼睛:“你……你小子,说什么呢?” 白昭乾觉得宁昉的语气似乎有些奇怪,不过还没等他细想,宁昉就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抬着下巴走了。 林大师什么也没说,立刻跟上也离开了。 不过就在宁昉从身旁经过时,白昭乾突然猛地回头看了过去,同样做出这个动作的,还有一旁的封弑。 不过疾步而行的宁昉两人并没有回头,而是迅速消失在了道路的拐角尽头。 白昭乾反应如此之大不是没有原因的,就在刚刚宁昉从他身边走过时,他听到了一阵京胡拉响、月琴弹唱之声。 而在回过头的那一刻,白昭乾又一次地在宁昉身上看到了之前那个,他曾在初见宁戚之时有过惊鸿一瞥的京剧旦角扮相的身影。 这一次,那个身影同样是出现了片刻就消失了,仿佛只是一道历史的闪回,又或者是看者的错觉。 白昭乾转过头看去。 封弑眉心微蹙,轻声道:“他过去的时候,很冷。” 那种冰冷感唤醒了一段很不舒服的回忆,在遇到白昭乾之前的无数个夜晚里,他一次又一次地被类似的寒意从沉睡中逼醒。寒凉刺骨,让人无比痛苦,却又无从抵御。 而遇到面前小太阳似的少年后,一切都变了。 扰人清眠的冷意被彻底驱散,连心底沉积多年的寒冰都随之融化。 封弑将脑袋里的想法赶走,强迫自己回忆起那枚骨戒,换来了自己发自胸腔里的一声叹息。 白昭乾说的婚戒,封弑是不信的,一来他和封老爷子都喜欢文玩,那枚戒指太过古朴,根本不可能找到相同的配成一对来当婚戒;二来,白昭乾是一个人住,也没有恋爱迹象,这个他早就打听清楚了。 自然地,封弑就把白昭乾那句“婚戒”,当做了对他的拒绝。 少年知道他的心意,但是不打算接受。 白昭乾根本不清楚封弑此时的心里到底有多乱,他正思索着几个问题。 既然封弑都说宁昉经过时感受到一股冷意,那么那个旦角扮相的虚影的确如他所猜想的是一只魂魄没错,但问题就在于,这魂魄原本依附在宁戚之身上,为什么又突然到了宁昉的身上? 封弑此时已经将心口的刺痛压下,见白昭乾沉思状,便把刚刚自己的发现告诉了他。 “那个二级天师这么奇怪的吗?”白昭乾听完也十分惊讶,他刚刚都没注意到,“难不成宁昉之前是把自己的本性藏起来了?不过为什么?” “从他们躲在这里悄悄商议着什么来看,应该是有什么密谋?”封弑猜测。 白昭乾点头,也有可能。 不过这密谋是针对谁的呢?宁戚之?但宁昉和那个林大师又知不知道那个旦角扮相的魂魄从宁戚之的身上跑到了宁昉身上? 一连串的问题弄得白昭乾有些晕乎,就在他百思不得其解之时,一只手轻轻揉了揉他的脑袋。 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