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已至此,话已说透,柴文道干脆就直接道:“嫂娘以后在人面前,包括在我面前,也不要显露这一手,免得惹来祸事。不过倒是可以好好筹谋一番,看看能给咱们闯出多大一片天地来。” 指着那十几盆菊花道:“嫂娘这些菊花,好在都是常见品种,不过就是开花的时令比较巧就是。白色不吉,但这盆白鸥逐波内绿外白,花瓣上还沾着粉色,倒也可以搪塞今天的周佥事家。” 高媛打断了他:“你且等等,我得记下来,敢情这花还有这么好听的名字呢。” 柴文道笑道:“嫂娘不是只有这一盆么?” 高媛得意地道:“若只有这一盆,来年拿什么挣钱?我直接在地里种的,捡着粗壮的苗移栽到了盆里,这个品种还有好几棵苗呢,有的都打了花苞了。” 指着另外一盆白色菊花道:“哪,这不还有一盆吗?” 柴文道摇头:“非也,这盆为草舍篱笆,花瓣更胜,花心处却是带些黄色的。” 高媛细看,果然还是有些差别的。好吧,看来上辈子的柴文道,日子过得不错。这些修心养性的事情,拈手就来。 柴文道指着那些菊花一一道来:“这盆草舍篱笆,还有这盆二乔,若是再有人来,可以送去。 “这盆粉荷与粉桃,给一家;这盆龙须和六香黄,算一家;这盆泥金香和点绛唇,算一家;这盆仙灵芝养的好,加上这盆红霜,除了指挥使大人家,谁都不给。” 高媛把他说的菊花配好对,发现了一个问题:“别人家都是两盆,就周佥事家一盆,是不是不好?” 柴文道沉吟道:“是不好,那便再加上这盆粉美人,也就差不多了。” 算一算,只有六家,却是少了一家。又在花盆里转来转去,从剩下的几盆里挑出一盆国华进士和一盆金背大红来凑成一对,指着那些花道:“成了,除了给指挥使大人家的这两盆不能换之外,别人家只要来求,随意给出一对就是。只是,佥事之下的,就不要给了,只管说全都定了出去就是。” 高媛:“啊,文道你跟我说说,佥事以上都是啥官啊?” 柴文道叹气:“卫指挥使司里,指挥使为正三品,一人;同知为从三品,两人;佥事为正四品,四人。今天来的周佥事就是其中一个,除了指挥使、同知和佥事,其余的官员都是比他们低的。” 明白了,幸亏佥事排第三位,要不然她还真记不住。不过:“你确定那些人都来要花吗?没准儿人家根本就不要。再说,周佥事家初四才请客呢,我记得指挥使大人家,明天就要请客吃饭了。” 柴文道笑:“所以今天嫂娘给周佥事家送花的时候,动静不妨闹得大些,好让他们知道。” 高媛眼睛一亮,这家伙真狡猾。 柴文道还不放心地问:“嫂娘,这些菊花您可都有小苗?” 高媛想了想:“不太好说,我那时候只管把花圃里的菊花苗全都挖走,没想到居然有这么多品种。” 想到了一个主意:“要不,咱们不送菊花了?我还有月季花呢,各种颜色都有,漂亮得很。那东西好养活,我养了好多盆。就是怕卖不上价,这东西比较常见。” 柴文道一拍脑门:“嫂娘,您能让伐北睡着不?咱们好好收拾一下。” 高媛:“成啊。”把手往伐北身上一放,伐北不见了。 柴文道脸都白了,半响说不出话来。尽管知道嫂娘有神奇之处,也有一定的心理准备,可哪想到画面这么有冲击力,一个大活人啊,就这么不见了? 高媛安慰他:“没事儿啊,我把他送到那地方去了,进去就睡觉。呃……” 说错话了。 柴文道懂了,敢情自己常常莫名其妙地就睡着,就是这么一回事。咦,岂不是说,自己也去过那个地方?他盯着高媛:“嫂娘。” 高媛抱歉地道:“那个,除了我,别人进去就得睡着。” 太遗憾了,柴文道咋咋嘴,安慰自己道:“倒也是件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