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一旦在意起自己的容颜来女人真不算什么,你说这个问题,怎么就瞬间被他拔拉到这样一个层面了呢? 对于一个于美学方面没有丝毫研究的人来说,这个时候觉得谁生得更好看就得全凭爱好直觉。但这个爱好直觉又须得辅佐一些实际情况,否则就容易招徕些不平衡。 譬如,倘若这时候说他生得比九方越好看些,那么着实对不住与九方越之间浓浓的一腔兄弟情;但倘若说九方越生得比他好看些,那么似乎也有愧于他前儿个来搭救自己的情分。 君玦的眸子很深沉,不同于九方越眸中的清亮,他的双眸更像是波澜壮阔的银河,搅动着浩瀚无垠的星辰。 而此时,他正拿这双眸子瞧着她。 此时的气氛被搞得很是怪异,是南予活了十八年来从未经历过的那种怪异,这种怪异导致她被君玦盯得不知所措,站在原地对上的他的眸子,包着一嘴绿豆糕愣是嚼都不敢嚼。 对视了好半晌,南予慢吞吞地吐出几个字,“……你们为什么不能多在意一下自己的内在美?” 这一把正儿八经的机智真是将装逼二字发挥得淋漓尽致,一直等着她二选一的君玦险些没有反应过来她在说些什么。 待反应过来,也只好抿着唇心下失笑。他觉得,自己真是好喜欢她。 此情难寄,鸿雁书信杳杳已去千里;皑雪消融,如是春风捎来一句仍是恋你。如此而已。 君玦低眉,噙着一抹悠悠的笑意,执起桌上的茶壶给南予方才用过的那个茶杯斟了水,执杯抿茶道,“十日后,百里湮寿辰,邀我们去阳夏国皇宫贺寿。” 南予捻起一块桂花糕,顿了顿,侧眸看他道,“那长儿呢?” “同去。”君玦抬眸,“长儿那晚在姻缘庙里拿到了雪狼骑的兵符,百里湮这回是不会放过她了。” 南予微微蹙起眉,“雪狼骑?雪狼不是百里湮身边那个武功高强的贴身侍从吗?” “他原名叫薛朗,是阳夏国先皇一手栽培的第一将军,统率雪狼骑多年。先皇去世,百里湮以摄政王的身份将年仅十岁的幼帝囚于神机楼,以此来辖制薛将军为他所用,但百里湮万万没想到先皇还留了一手,雪狼骑的兵符,从未被交到薛将军手上过。” 南予了然,“百里湮早知道先皇死前会把兵符所在告诉幼帝,所以才故意让幼帝和长儿见面,又放长儿出宫去找兵符,自己来坐收渔翁之利?” “没错。”顿了顿,君玦想起什么似的接着道,“不过据我所知,长儿出宫后先去找了阳夏国的另一位将军刘石毅,她想让刘石毅出兵讨伐百里湮,但刘石毅那时候已经叛变,哄她说兵部缺少银两,就将长儿打发走了。” 这么说下来,南予已经全然明白了,“难怪她明明向凤阳楼卖了世间罕见的玄女玉,后来见到她的时候她却又身无分文,原来是把银子都白白给了刘石毅。” 顿了顿,南予头疼地抓脑袋看他,“话说回来,你那晚为什么不多给百里湮补上一掌?他要是死了也就没这么多事儿了。” 君玦愣了片刻,随即颇含深意地看着她笑道,“那时候太着急了,顾不了别的那么多。”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