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玦的长陵院坐落于沽岳城以南,出了长陵院走不了多久就是河道。 寒禅剑绕着五指随手旋转,南予打了个哈欠,悠悠然在河道上走着。 这把哈欠还没打完,寒禅剑陡然一颤抖骇得她险些没跳起来,呛了下唾沫南予狐疑地将寒禅握紧,正待要拿近了看看是什么情况,寒禅像是在空中打了个踉跄般再次剧烈颤动起来! 幅度之大,南予险些没有握稳! 一只手握不住,南予拿两只手去握,岂料两只手刚握住白玉剑柄,寒禅骤然发出一道清亮的白光,带着南予取道冲了出去! 只在地上滑了两三步,寒禅开道,南予被紧紧握住的寒禅带着飞了起来,约莫是离地三、四米高,险险擦过骑在坐骑上的人群与低矮的建筑! 险险擦过的意思就是其惊险程度已经达到了南予必须怼两句的地步,“像你这么说走就走的灵剑不兴飞这么矮的罢?!你有没有把辞旧楼那个高度的建筑考虑进去?!” 小爷要是撞了下来就让言城歌休了你! 一干沽岳城的老百姓纷纷抬头指着南予唏嘘惊呼像是看了个稀奇的神经病! “你他娘到底去哪儿!?”南予偏过头让风侧着脸刮过,以免额间的淤青刺疼,“给点暗示行不行?!” 话音落下,寒禅在手中的速度再次提了个翻,就在南予琢磨着后期是不是该跟言城歌交流一下把这剑给挫了的时候,寒禅停下来了。 飞的时候还会闪两下,停的时候就直接将南予给甩了出去,毫无预兆猝不及防,南予原本只被木门撞出些血丝的额这下被地面砸了个穿。 就是那种头破血流还止不住的穿。 疼得南予爬都爬不起来,好不容易坐起来了才抱着血流满面的脑袋瞪了寒禅半晌,皮笑肉不笑,“不得了,你给我过来,我保证不打你。” 寒禅吓得在原地转了十多个圈儿,南予猛地捡起手边的块儿石就扔过去砸了个正着,“别转了!头都给我转晕了!” 寒禅登时晕晕乎乎地停下来落进南予怀里,点了点她的肩示意她往另一边看。 南予这才打眼望过去,发现自己坐的地方竟是块儿比武之地。 场地外围了不少的人,围簇的是一片长宽约莫十里的正方形擂台,东南西北四个方位各一道五里宽的红绸直入云霄,围住了擂台。 但擂台里分明没有任何人在打擂,只能从侧边看到有一位身着黑色长袍的中年男子坐在正中。 他前方放着一张正方形的木桌,桌上似乎是模拟的这个擂台,有一点不同的是,桌上的四道红绸在顶端支撑着一个小型的八卦阵。 这位黑衣男子正操控着八卦阵的运转,偶尔释放些气韵进入阵下四块红绸围住的地方,不晓得究竟在干什么。 再将视线落得远一些,南予微微眯眸,擂台高处正位上坐着的竟然是古武世家上回选拔弟子的老顽固。 他的左边有一位娇俏可人的女子,正勾着嘴角嘲讽地看着擂台,似是古武家的千金,老顽固右手边那位年轻俊美的男子应该就是古武家的少爷了。 “你带我来这儿作什么?”南予挑眉看向寒禅。 寒禅掉了个头用剑尖指着擂台高处正中的一块案几,上面垫了红色的丝毯放着一颗白玉质地的珠子,正散发着和寒禅一样的光芒。 南予沉吟了片刻,问道,“莫非……这珠子和你取自同一块儿玉石?”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