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毕,君玦抬手化出一道气流,将祠堂从左至右数去的第二十八个牌位抽了出来,再以它为中心,依次将周围四方的牌位都给抽出来。 “这是在破阵吗?”南予记得在诡宗的时候天枢子曾和她讲过这种以模拟四大神兽镇守四方的位置布下的阵法,且诡宗就是以这种阵法隐于竹林的。 君玦此番找到阵眼,再将四方的神兽抽去,分明就是在破阵。 君玦勾起嘴角,“予儿真聪明。”话音落下的时候气流筑起的阵法也如气体膨胀爆开一般四处逸散了。 南予微蹙起眉,说来也奇怪,虽然君玦这种人物会个诡宗独门阵法没有什么好值得疑惑的,但是天枢子亲口所言,诡宗的东西除了教给他那两个徒弟以外就教给过南予,九方越算是自己偷师的。 那君玦究竟是怎么知道的呢? 难道……君玦不光是蜃楼域前任域主枯寂沉的徒弟,还拜师于诡宗? 飞灵国之时,君玦曾着一身银白,高束青丝,俨然就是三门三宗青丝礼。六仙门之中,也唯有诡宗能配的上他君玦了。 倘若真是这样的话,言城歌和君玦是一起长大的,在锦焱国幻山上的时候言城歌自己也曾告诉她幼时他与君玦相遇,然后遇上一位白衣老者,与他一同拜于老者门下…… 那,她坠下断崖的时候,救下她后日夜不寐守在她身边为她疗伤的那个人,是言城歌? 那个男人身上也有泠泠的檀香味儿。 就在十多天前,言城歌在后山犯了头疾,脑子糊里糊涂的,那时候他喊的那声也像极了在诡宗时喊她的那声,“予儿……” 南予眸子猛地一亮:是了,在诡宗救下她的人,一定是言城歌! 可他为什么救了她之后又不告诉她呢?上次在沽岳城见面的时候,他明明可以向她坦言的,为什么要刻意隐藏? “南姑娘,召阳一别,好久不见。” 哪里有好久不见,他明明就是故意迷惑她的! “予儿在想什么?”君玦见南予的眉头都揪在了一起,眸中满是疑惑的样子,便转头笑道,“什么事情这样苦恼?眉头都皱在一起了?” 南予挑眉,偏头去看君玦,疑惑道,“你是不是……也是天枢子的徒弟?” 君玦一怔,抿唇点头,“是。” “那城歌也是天枢子的徒弟?”南予心中一动,“诡宗确然只有两名弟子无误?” 君玦怎么会想不到南予想到了什么,敛神点头,“城歌也是,师父确然只有两个徒弟。” 见南予没说话,君玦便直接肯定了她的想法,“你想的不错,在诡宗救下你的那个人,就是城歌。” “那他为什么不告诉我?”南予蹙眉狐疑,“莫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有一部分我的原因,也有一部分他的原因。”君玦轻叹了一口气,“这个解释起来很复杂,我也说不清楚。” 不是说不清楚,其实是,倘若说清楚了,他也害怕言城歌心里的有些东西就藏不住了。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