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里,原本还沉浸在恼怒羞窘和愤懑烦躁中的南予忽然愣了一下,鬼使神差地低声回道,“别还,我要喝……” 君玦也被她突如其来的平静弄得一愣,然后才反应过来她在说什么,随即轻声一笑道,“好,不还了。要是予儿觉得好喝,下次带你去烽火眠的酒庄,喝个够。” 南予缩着脖子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总之就是没有再回答君玦的话。 南予总觉得自己再这么一头懵地跟他耗下去,上一刻还相处得很愉快,下一刻就莫名其妙地厌烦他,过不了多久,两个人八成是都得要出些什么毛病了。 所以南予也并不觉得跟他有什么下次和以后,总想着回到以前那个样子,她还是自由自在的南予,这些事儿都和她没有半个铜板的干系,她不用为了什么儿女情长烦心。 要让一个从来没有接触过这些风月之事的人承认自己对谁动了心委实是一件很难的事情,因为她压根儿就不晓得什么样子是动心,压根儿就对动心没有概念,何谈承认不承认。 就算紫元尊说她是喜欢上了君玦,南予也没有偏听偏就信了的习惯,说她管了君玦的死活,也只是怕他因为自己死了;说她回来看他,她其实是为了玄心秘魄回来的;说她语气捻酸吃醋,可她当时说的就是事实而已。何谈承认不承认。 更何况她最近有一些莫名其妙的情绪冒出来,让她觉得陌生和惶恐,本能地就会去排斥带给她这种情绪的君玦,所以,何谈承认不承认。 最后一点,也是最关键的一点,南予完全没有找到自己喜欢上君玦的证据,换句话说,她不觉得有什么事情发生在她身上让她自己强烈意识到自己也喜欢君玦,既然都没有喜欢,何谈承认不承认。 没撸起袖子动手打君玦一顿发泄发泄就是好的了。 “予儿……”君玦偏头去看她,“你还有在生气吗?” 南予瞅了他一眼,还没来得及说话脑袋就被他再次按进怀里。 “予儿,你别生我的气了好不好?”君玦把下巴撑在她的头顶,“我和月寒明都是飞灵国人,她父亲是飞灵国的侯爷,母亲是旷幽谷谷主的温溪棠唯一的妹妹,自小就被封了寒明郡主,常来宫内走动,所以才算与我熟识的。” “旷幽谷?” 君玦吻她的发心,“就是散气师的聚集地,所谓散气,就是将别人自小修炼的气韵全数散去,若要再入阶,只能从头开始。月寒明乃是温溪棠的关门弟子。朝天大陆第一位女散气师。” 将人的气韵尽数散去……这不就是废了别人的修为吗?! 虽说还可以从头再来重新修炼,但是很明显,被摧毁过一次的丹田要再凝聚气韵会比第一次凝聚难得多。 “……对了,今晚上的接风宴你想要去吗?不想去的话我可以带你去别的地方玩儿,出云岚宗也可以。” 南予从他怀里挣开,沉吟片刻后挑眉道,“我师尊是不是也要去那女人的接风宴?北雪他们也同去?” “听月寒明的意思,是想要邀他们一起去的。”君玦想了想,“他们既然去了,别的弟子就没有不去的道理,到时候人一定很多。” 南予想了想,“去。”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