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予这句话甫一说出口,不要说君玦和言城歌了,就是她自己都没有反应过来,甚至一时半会儿还想不起来自己刚刚说了些什么。 直觉像是在给君玦解释着什么,像是在主动安抚他,像是在心疼他的委屈。因为他委屈了,所以自己的心中有一些动容,让她觉得自己就是该说点儿什么来安慰安慰他。 君玦同样怔怔地凝望着南予,脑中虽然还是一团浆糊,理智也没有完全恢复过来,手中还是掐着言城歌的脖子,但是不可否认,他眸中的戾气已经稍微散了一些。 他在慢慢回味南予说的话,渐渐就反应过来一些——予儿这是当着言城歌的面儿,专程给他强调一遍,自己没有喜欢言城歌吗? 她没有顾及言城歌,而是先顾及了他。 所以她不是像自己想的那样,喜欢言城歌胜过喜欢他,她没有欺骗他,她甚至这个时候是在安慰他! “予儿……”君玦低声轻喃,眸中的湿热瞬间将鼻尖都弄得潮红,泪水缓缓滑至他尖削的下巴,又滴落在他紧握着南予的那只手上,弹开一滴水花。 南予有些不知所措地别开视线,用手去扳君玦掐在言城歌脖子上的手,扳了几下发现还是无法扳开,南予就微微蹙起眉,“……可以放开他了罢?这件事儿和他又没什么关系。” 言城歌的嘴角勾起一抹淡然的笑,低声道,“怎么没有关系,你是我带出来的,走的时候也是我故意没有和他说,在他眼里,就是我拐走了你。没打死我就算好的了。” “你知道就好。”君玦的视线这才从南予身上移开,垂眸看着一身血意的言城歌,他挽出一个冷笑,“你不仅仅是拐走了她……你还干了什么,自己不清楚吗?” 要是在南予如此坦荡地和他说了这些话之后,君玦还想不明白方才言城歌说吻过她而她没有推开的那些话是故意刺激他的,那他就不是君玦了。 尝过她的味道,也不一定非要吻过她。 虽然不管碰着南予哪里,都会让君玦觉得火大,但是总好过南予在被他吻的时候没有主动推开。毕竟每次君玦强吻南予的时候,她都是推拒了的。 如今稍微冷静下来,君玦瞬间就想明白了。 言城歌还没他那个胆子敢直言向南予表明爱意,更没有他那个胆子把南予摁在怀里强吻,言城歌最多也就是敢趁着南予睡着的时候偷亲一下,最多了。 “那又如何?”言城歌目光明澈地望着君玦,“尽管只是这样,你不是也很嫉妒吗?” 君玦掐他的力道再次收紧,眸中阴霾晕开,“你真当我这辈子欠你太多了,就不会杀你?” 言城歌刚要再说什么,眉头忽然猛地皱起,自方才被君玦揍开始就没有皱过一下眉的他突然痛苦地惨叫了一声,“啊……!” 南予一惊,紧紧抓住君玦的手腕,怒道,“你先放开他行不行?!明知道他有头疾还专门儿往脑袋上砸!万一砸出什么毛病怎么办?!”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