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急忙忙跑回房间,南予“砰”地关上门,站在门口兀自平息着胸腔里涌动的血液,以及脸上尚未褪去的羞涩,直到看见床边伺候的那两名暗卫,她才状若无事地挥手让两人下去。 两名暗卫颔首走了下去,也不多言,只是将手中的药瓶递给南予,恭敬道,“南姑娘,到了换药的时辰了。” 南予微微诧异了一下,挑眉道,“你换啊,前两天不都是你们换的吗?” 一名暗卫有些卡壳地顿了一下,另一个赶忙接着他的话笑道,“顾大人和幻大人到了,我们暗卫都得过去报备一下这几日发生的事情,好在殿下醒来之前作下一步打算,所以今日劳烦南姑娘为我们殿下换药,要用到的热水、纱布、药酒我们都放在那儿了,还有这瓶药粉。” 南予也没多想,点了点头,“那你们下去罢,诶对了,一会儿见完我师尊就去把容景叫过来,他不是说三天之内就能醒过来吗?这都第三天晚上了,还是这个样子,明天早上之前要是没醒来小爷就扒了他的皮。” “啊……哦哦,是!”两人慌忙颔首领命走了出去,还顺手贴心地带上了门。 南予径直走到君玦的床边坐下,挠了挠后脑勺,有些生疏地伸出手给他脱衣裳,扯开领口却发现不怎么好扒,只能去解腰带。 然而这个腰带当真是个考验她智商的东西,不像女装那样是用系带拴个结就成,男装的腰带是有扣的,如果是寻常老百姓,这种扣就简易不少,可是君玦的衣服讲究的就是低调中的奢华,奢华全都体现在了腰带上,系扣之繁复,似乎有暗巧之处,可惜南予解了约莫一刻钟的时间也没能解开,急得满头大汗。 她收回手面无表情地打量着腰带,心道你每晚睡觉前得是多么废事儿…… 过了片刻,南予伸手摸到腰带旁边的死结处,那本来是个装饰用的结,但是无法,南予只能从这儿突破了。 然而又过了半刻钟,她也没能把那个死结解开,急得她直接骑到君玦的身上,俯身上嘴去咬,咬了好一会儿,终于咬开了。 腰带一解就好办多了,脱下衣裳,南予先是将他原来的纱布小心翼翼地取下来,用热水浸过的巾帕将伤口周围的药水和血渍擦干净,容景说,这个伤口的位置距离心脏只有寸余…… 可是帝渊剑又不是普通的剑,何况当时他在剑中汇入了气韵,心脏难免被剑气所伤。 南予轻轻把脸贴在君玦的心口处,吻了吻伤口,然后轻声道,“你怎么这么喜欢用苦肉计?偏偏我还回回都中招。你就不怕自己死了,然后我一走了之,以后遇上个对我也很好的人,我就嫁了?” 没有回应,南予便缓缓做起,将君玦也小心翼翼地扶起来,很轻很轻地为他上药包扎,才又将他扶着躺回去。 “你什么时候醒过来……你怎么还不醒?”南予坐在床边背对着他自言自语,“以前你等我醒来的时候也这样么?啊,刚刚风姑给你说情了,险些我就入了套信了她的说辞……好在她让我嫁给你的时候我反应过来了,她就是向着你,为你说好话而已,我不好骗,是不是?……但是现在看见你这个样子,我又觉得,嫁给你也没什么不好……那这样罢……你要是、要是能现在醒过来,那、那我就、就嫁给你了……好不好?” “噗。”一阵闷笑声从身后传来,南予睁大了双眼猛地回头,被人一把捞入怀里贴在胸口,她听到头顶传来君玦微带着嘶哑的声音和倜笑的语调,“这可是你说的……不许反悔了……”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