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对着他比了个OK的手势,表示媒体部那边已经联络好各家平台了。 对于这种吃人血馒头的家伙,驱赶他们一次两次是没有用的。只要还能利用余书弈的死蹭到流量,他们就会无休止地扑上来骚扰余海,只有将他们从中获利的渠道切断,这些苍蝇才会离开。 GE建设的目的就是为了避免普通人接触到留存物,自然不希望这些人一直抓着相关事件不放,不让网红们继续骚扰余海,也很符合GE的诉求。 肖澄笑眯眯地伸出手,掐住直播青年的下巴:不光是你,从现在开始,来余家开直播拍视频的,来一个,封一个,要是不信邪可以来试试。 他逆着光,脸上是大片的阴影,嘴角挂起的笑容都显得不怀好意起来,配上威胁的话语,怎么看怎么像一个和遵纪守法不沾边的暴徒。 直播青年瞬间脑补了余海可能跟某种不可告人势力有勾结,他儿子的死亡也许另有内情,只是牵涉过于复杂没人敢报道而已。 他脊背一凉,觉得自己蹭热度的行为可能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转化成送人头,顿时一脑门的冷汗。 心头一慌,直播青年不敢再看肖澄,连吐干净嘴里的萝卜都来不及,抓起手机就落荒而逃。围绕着他的人墙此刻变成了阻碍,他用尽全力,才好不容易突围出去。出去后也不敢停,一路逃命似的离开了小区。 热闹的中心没了,围观的人自然也散开来。 旁观的阿姨们窃窃私语:我觉得我们之前看走眼了,可能这两个都是混社会的,高个子那个看上去凶,实际上可能是看着乖那个孩子的跟班。 我也觉得,这孩子笑眯眯的,下手倒是狠,不过人好像还不坏。 都把人吓成那样了还不坏? 反正我看得心里挺舒坦,觉得那口气终于出去了,难道你不舒坦? 也是叻,小伙子长得还挺标致的嘛,不知道在哪工作,结婚了没,家里几口人哦。 我问过了,小伙子最近不打算结婚呢。诶,你那萝卜哪儿买的,看着挺水灵,明天我也去。 没了捣乱的人,肖澄和苏鹤延终于站在了余家门前。 肖澄伸手轻轻在大门上敲了三下,他已经做好第一次敲门不会有人开门的准备。 可出乎意料的,门却悄悄打开了一条缝。 室内似乎比上次来访的时候更加昏暗,余海沉默着站在一片阴影里朝外看来,见是肖澄来了,他没想上次那样怒气冲冲地关上门,反而是直接把门打开,做出迎客的姿势。 两人跟着余海走入室内,这才发现屋子里昏暗的原因所有的窗户都关上了,窗帘也全部拉紧,室外的光线透过这层层阻隔后,能进入室内的着实不多。 房子里弥漫着一股呛人的气味,是线香烧过之后的味道,在香火鼎盛的寺庙道观之内闻到很正常,在寻常人家,则显得非常突兀。 余海一言不发地坐在椅子上,对面是两张黑白的照片,一张是个三十多岁的女人,照片看着有些年头了,应该是他早逝的妻子;另一张是新放上去的,上面是余书弈那张秀气的脸,一双猫似的眸子看着镜头,显得有些腼腆。 照片前面摆着满满一桌子贡品,还有个香灰已经满出来的香炉,里面正静静烧着一把香,青烟直直往上,划出一道分割了阴阳两界的直线。 余海愣愣地看着两张遗像,没有动作,仿佛一个被掏空的木偶。 肖澄和苏鹤延安静地站在一边,没有出言打扰。 过了一阵,余海才开口,声音里透着无力和沙哑:刚刚的事情,谢谢你们了,还有之前的书弈的事情也谢谢了 他终于回家了。余海一身暮气,眼里最后的那点光似乎也熄灭了。 对不起,没能把他活着带回来。肖澄从兜里把小盒子拿出来递给余海,这是他一直戴在身上的项链。 不怪你们,要不是你们书弈还回不了家呢。余海的手颤抖着,接过了那个小盒子。 他颤巍巍地打开盒盖,在见到那一抹银色的时候,心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决堤了,脸上的麻木一点点剥落,他的面部肌肉抽动着,逐渐浮现出痛苦的表情。 他突然捧着盒子大哭起来。 以后我再也不喝酒了 再也不晚回家了 就好好看着你们 余海垂着头独自絮絮叨叨:淑芳做饭我洗碗,书弈不开心我就陪他聊聊,然后我们一家人一起出去散散步,再买点水果回家,要挑最好的那种,回家了我们就一起看电视 淑芳皮肤白,穿粉色的衣服最好看了,要给她买条好看的裙子。 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