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走出了一个男人。 这人一身黑色的作战服,相貌英气,脸上带着点玩世不恭的痞气,眼神却锐利,透过衣料也能看出他一身肌肉紧实匀称,不至于太夸张,但绝对没人会怀疑他的战斗力。美中不足的是这位帅哥的发际线有些危险,好像稍不注意就会退到令人遗憾的区域。 他看着肖澄两人主动自我介绍:宋丞,调查专员。 宋丞身上有股精明干练的气息,和江元维的斯文式精英感不同,是一种经过磨炼出的锐利,类似军人或者刑警的感觉。 果然,专业人士就是不一样,进来两天了还是全须全尾的,肖澄之前的担心也稍稍放下了一点。 贺思缘转头看向宋丞:别那么紧张,那东西刚刚才过去,这回儿不会过来的。 那东西?苏鹤延问起了自己关心的内容。 贺思缘:盘踞在这里的一个留存物,这么说呢像是一条金属管道组成的蛇,它会在夜里出没,巡视有没有不安分的人在外面闲逛。 肖澄:这就是居民说的晚上不安全? 贺思缘点点头。 苏鹤延:处理得掉吗? 贺思缘把玩着手杖:没摸清情况前,暂时没打算跟它冲突,目前来看这东西神出鬼没的,经常会在墙面或者天花板消失,我怀疑它除了物理攻击之外,还有其他的能力。 刚刚它追的人是谁,你们知道吗?苏鹤延问。 这我就不清楚了。贺思缘说。 苏鹤延换了个问题:你们的情况怎么样? 这回回答的人是宋丞:我们被安排在不同的人家里做客,贺思缘在李家,我在老张家,从屋主的态度和房间里的痕迹来看,应该是想要将我们同化成他们的家人。 肖澄心道果然是这样,王阿姨对他们的态度过于亲切了,就像是在对待自己的儿子一样,联系到她之前说过的和两个儿子一起住,屋里却没儿子的情况,恐怕是要让他们两人填补儿子的空缺。如果有小女孩误入三号院的话,大概会填补孙女的位置。 贺思缘看着他的表情:看来你们的经历也差不多? 肖澄点点头:你们是怎么熬过两天还没有被同化的?我有朋友进来后,一个晚上已经忘记了自己的身份。 因为我是能力者啊,受到地心石感染的程度越深,被其他留存物影响的速度就越慢。贺思缘的红唇勾起,她看向宋丞,至于宋丞嘛,这家伙虽然不是能力者,但意志力坚定,并且执念深刻,并不容易被影响。 肖澄看了眼没什么表情的宋丞,看来这位也是个有故事的人。 宋丞没多解释,只是沉声说:在完成心愿之前,我不会轻易死掉。 贺思缘红唇弯起:我就喜欢跟你这种执念重的人合作,执着的人生命力总是特别的顽强。 苏鹤延将有些跑偏的话题拉回来:方列他们呢 宋丞神色严肃了些:我们在居民里打听过他们,没人对这几个名字有印象。这两天我们也试着找人,但是方列、梁声期的踪迹一点都没找到,倒是发现了调查组的苟文芪,他情况不太妙,已经被同化成了居民。 目前住在一楼的李大叔家,人设是个自闭啃老男,几乎从不出门,安全倒是暂时不用替他担心。 肖澄和苏鹤延闻言,心头都向下沉了一点。方列、梁声期都是执行专员,在这种独立空间里,失踪可不是什么好事,甚至比看起来糟糕的变成居民还要不妙。 贺思缘:按照我对方列的了解,他向来对自己的攻击力很自信,又喜欢占据主动,可能跟那个巡夜的玩意动过手。 然后没干过?苏鹤延说。 贺思缘理了下鬓发:那就糟糕了。 要么说明那东西的攻击能力超过方列,要么是那东西有特殊的能力把方列阴了,总之都是不好对付。 对了。贺思缘突然补充,这两天我们核对了一下楼里的人,除了多出一些不在失踪者名单上的人之外,还有些失踪名单上的人不见了,目前这些人消失的原因还不明。 短暂地信息交流后,两队人互相告知了目前的住所,方便之后交流线索,然后兵分两路,继续探索这个神秘的三号院。 肖澄和苏鹤延谨慎地继续在楼道里前进,尽量放轻脚步免得招来那个徘徊的留存物。 一路都很安静,整个三号院和白日里的生机勃勃完全不一样,所有的声音都像消失了一样,包括那些房间里的呼噜声和磨牙声。 前方,一户人家的门虚掩着,不知道是为了透气,还是心大没关好。 苏鹤延看向自己的搭档,低声询问:想不想进去看看? 肖澄:私闯民宅? 他自己没关门怎么能叫闯呢。苏鹤延说得理直气壮。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