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麦克斯并肩同行。 怪物的袭击本来将众人冲散了,但不知道是什么奇妙的缘分,两个第一次见面就差点打起来的人竟然没多久就又碰头了。 两人倒是没再次出手,只是脸上都挂着客套疏离的微笑,保持着一种塑料质地的同伴情。 而且谁都不想把后背交给对方,所以才保持了看起来和谐友好的并肩状态。 前进了一阵,前面忽然出现了一条只能容纳一人前进的小路,这让两个人的步伐停住了。 邢礼微笑地看着麦克斯:我听说米国向来崇尚米国first。 麦克斯皮笑肉不笑:我也听说华夏人做不到第一就喜欢自我反省。 两个人就这样相对而立,看起来像是在谈笑风生,实际上却暗流涌动。 片刻后,邢礼似笑非笑地看了眼麦克斯,忽然抬步走在前方。麦克斯打量了一眼他的背影,嘴里嘀咕了一阵什么,才跟着进入小路。 这小路一边是起伏的山丘,一边是劈凿般的岩壁,上面还生长着树木与杂草,脚下的路崎岖不平,一点都不好走。 邢礼走在前方,身后忽然传来了一阵枝叶摩挲的沙沙声。 他回过头看向麦克斯,麦克斯的正挥手让一根挡住自己的树枝向上生长,看到邢礼的视线,他解释道:整理一下环境而已。 邢礼:米勒先生倒是很有兴致。 麦克斯笑笑:一点小事。 邢礼:看不出,你是个这么精致的人。 麦克斯:只是为了避免意外,小心一些比较好。 邢礼收回视线继续前进,期间时不时能听到一阵植物生长的声音,每次都是麦克斯搞出来的小动作。 在邢礼看不见的方向,麦克斯的一只手背在身后,其中的血管凸起,呈现出古怪的深黑色,正像是植物的根茎一样,在他的皮肤上蔓延。他盯着邢礼背影的眼睛也和古怪,理性、不屑、疯狂、杀意轮流在这双眼睛里出现,脸上却挂着之前一样的假笑,看上去充满了割裂感。 这条小路意外地长,并且越往前,环境就越是幽暗。 一片昏暗中,邢礼发现自己身后出现了一个高大狰狞的树影,正一点点朝他接近。 麦克斯的声音在阴影中响起:你看!前面好像有什么? 哦?在哪邢礼起抬头,从背后看似乎是在眺望前方,但他的视线却一直留意着身后,手也悄悄握住了手杖。 肖澄和这只玩具大白鹅之间保持着一种古怪的沉默对峙着。 经历了数秒钟的大眼瞪小眼之后,大白鹅动了。它吧唧一声往旁边倒去,以一个类似碰瓷的姿势倒在了地上,然后抬头瞄了眼肖澄的反应。 肖澄没有反应,或者说是不知道这货到底在干嘛。 大白鹅: 思考了两秒之后,决定来个大招它翻了个身,呈现一个肚皮朝上的姿势,然后再度看向肖澄。 肖澄: 视线落在它白花花的肚皮上,肖澄觉得这个姿势有点眼熟,好像在那些萌宠视频里见过。 难道这家伙难道是在表示自己无害吗? 从地上捡起一根树枝,肖澄朝着大白鹅的肚子戳了两下,软绵绵的,毛绒玩具的质感。 大白鹅一动不动,眨巴了一下绿豆眼,依旧安安静静地躺着,没有对此种行为表示愤怒。 确认这家伙真的没有攻击意图之后,肖澄终于收起了2B伞。 下一秒,大白鹅就从地上一个打滚爬了起来,吧嗒吧嗒地跑到肖澄腿边,然后展开两条小短翅膀就准备抱住他的小腿。 干嘛?肖澄拿手中的树枝把大白鹅顶开。 莫名其妙跑来抱人腿可不是个好习惯。 呱呱大白鹅被树枝顶住的脑壳,两只小翅膀在空中挥舞,配合着无辜的眼神,显得非常可怜。 肖澄再次打量起这个奇怪的家伙。本体是个毛绒玩具,那么就可以排除是变异生物的可能,应该是个留存物,毛绒玩具的来源多半是列车上的旅客,看它的行为举止,身上的余念属于平和的类型。 不知道是谁的余念,创造出了这么个奇葩玩意儿,可惜这家伙只会呱呱呱,无法从它口中得知确切发生的事情。 忽然,肖澄在大白鹅的屁股上发现了一道黑色的痕迹,狭长的,前重后轻,跟苏鹤延搭档了这么久,他对这个痕迹很熟悉,这是晦留下的伤痕。 肖澄盯着大白鹅:前几天下雨的时候,在公路上被车撞了的是你? 呱呱。大白鹅点头。 为什么?肖澄试探着问,这玩意应该是个有智慧的,但他不确定这家伙能不能表达清楚。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