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月岛还说个屁,他目瞪口呆。 认识霍深三年来头一次见他一口气说这么多话,又一条一条有理有据无法反驳,说来说去反倒成了自己的不是。 真是个诡计多端的狗东西…… 嘘寒问暖关怀备至的是他,强势逼迫变相囚禁的还是他。 一边温柔小意一边百般无赖,真是让人又气又恨又没处说理! 沈月岛索性也不讲理了:“是我让你干的吗?我求着霍会长了?” 霍深等的就是他这句。 “你没求,我自己愿意,你那么聪明,倒是分析分析我怎么就这么愿意。” “我——”沈月岛一秒收声,偏过头抠着轮椅,特横地扔给他一句:“变态的脑回路本来就和我们正常人不一样,我分析不起!” “你分析不起?”霍深冷哼一声:“你分析不起就没人分析得起了,你要是真不明白,就不会躲着我,更不会不敢看我。” 沈月岛彻底哑口无言了,甚至有种被雷劈中的错觉。霍深的话太过一针见血,让他想像以前一样忽略都忽略不掉。 他板着脸默不作声,看似浑不在意,其实连脚趾都跟着使劲疯狂思考对策。 就像河中刚学会凫水的鸟,水面以上高昂脖子端庄优雅,水面以下四爪乱刨极其狼狈。 “嗡——嗡——” 就在他快把自己给溺死的时候,霍深的手机救场般响了起来。 他按下通话,放在耳边接听,眼睛却还是直勾勾地盯着沈月岛。 “嗯,出院就好。告诉他,后续有什么问题和需求我一并承担。”说完挂了电话。 “谁出院了?” “那天在麦田旁边的黄头发农户还记得吗?他也被流弹擦伤了,今天刚出院。” “那正好我可以见见他,当面表达歉意,毕竟他也是倒霉被我牵连。”沈月岛正愁该怎么转移话题呢。 可谁知霍深薄唇一碰:“不给见。” “??你说什么?” 沈月岛是真的看不懂他了。 这不是故意找茬儿吗?! 可霍深还真就是故意的。 “你说我专制蛮横欺负你,那我索性就把这名头做实。从今天起,我不会再轻易答应你任何要求,即便是抱你上厕所这样的小事。想要见那个农户就自己想办法来求我。” 他每说一个字,沈月岛的血压就飙升一格,到最后时直接一口气干到顶了,推着轮椅玩命朝他撞去:“我他妈真是给你脸了!” 霍深哪还能让他二次得逞。 双腿打开,张开手臂,直接让他自投罗网,扑进自己怀里。 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