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里。 霍深跟在他身边,不声也不响,只在他蹲下来看花时递上煤油灯。 等他玩够时瓶子也装满了,蓝色的厚底玻璃瓶,瓶口开着盛放的一簇花。 “好看吗?”沈月岛问。 霍深点头:“你喜欢就好看。” 两人继续往树林深处走去,煤油灯晃晃悠悠地嘎吱响,最后停在一座小房子前。 沈月岛看一眼房子,又回头看一眼蓝山,确定这就是白天骑马时他随手指的那间。 很小的一个小木屋,厚重的木头门,两扇窗,昏黄的灯光从窗子里漏出来,屋前还用篱笆围了个弧形的小院儿,篱笆上也长满了花,院子里摆着桌椅板凳。 沈月岛上午说喜欢,霍深晚上就帮他收拾了出来,房子虽简陋但布置得很用心。 “我随口一说的事你都放在心上。” “这并不难。” 霍深在他后背轻轻推了一下:“进去吧。” 沈月岛抬脚走进小屋,屋子里面和外面一样简单,但收拾得很干净。 一张不大不小的床就占据了半个房间,床在靠窗的位置,上面铺着他们的枕头被子,窗上还挂着蕾丝花的窗帘。 如果在这里睡觉早晨一睁眼就能看到窗外的风景,或许还会碰到好奇来巡视的小鸟。赶上下雨天玻璃窗上滑过一道道雨幕,温暖的小房间就会变成一个特别好睡的巢。 “今晚睡这里?” 沈月岛兴奋得尾音都扬了起来。 “行吗?” “太行了,睡一辈子都行。”他一个虎扑扑到床上,抱着霍深的枕头大吸几口。 恍惚间有种愿望成真的满足感,心脏却酸涩得抽抽起来,他猜,这或许是他曾经想要但现在已经忘记了的心愿。 霍深的手落在他头上,就像在揉自己养的猫,“吃饭吧,该饿坏了。” 院里开阔一些,还能吹风,他们把那瓶花放到桌上,和煤油灯靠在一起。 一人一把椅子,面向树林并排坐着,黑暗中幽深的树木间飞荡着几只萤火虫,夜色静悄悄的,湿润的风不断吹过发梢和耳尖。 这样的晚上很舒服,再配上羊排和小甜酒,沈月岛拿酒瓶和他碰杯:“这算露营吗?” “这算约会。”霍深仰头喝了口酒。 沈月岛笑起来,是很轻松温柔的笑,美得像他刚摘下的蔷薇。 “约会要做什么?拥抱?接吻?做爱?” “先牵手。” 霍深抓住他的手,明显小一号的手包在自己宽大的手心里,两只手再一起放置在心口。 牵手在这一刻变成了情人间最亲密的事,他们的心脏通过交握的双手产生连接。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