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二十分钟开始,您放心舰长,时间足够充足。” “嗯。” 洗漱间内明镜滑过道道水痕,没有蒸汽,只是冰冷划痕。 抑制剂生效需要时间,在此之前云溯暂用冷水熄灭那股躁。 凉水激落腺体贴,防线脱离,信息素跃出淋浴,侵占一切可计量的空间。 琥珀石内蕴的燥四散开,它们游走掠夺,恨不得将每一处都印上自己的符号。 它掠夺、它寻找,希望以此召唤清泉,安抚自己,让自己平淡。 而不是靠廉价的冷水冲散。 周遭再无占领之物,琥珀石香稳步撤回,它穿散水帘在云溯身上拓印感受,痴狂地让她去寻那股清泉。 “呼——” 冷水并不能冲淡易感期,但它可以让云溯维持理智。 让自己不再想起北极光,最起码不要在现在想起。 只是…… 光永远在传递,不会消散,越是昏暗之处,光越珍贵明显。 “北极光……”理智撤出战线,云溯含糊不清喃喃着。 第一次,易感期有了所想。 琥珀石香愈加浓厚,它们焦躁地飘荡,不断像大脑索取,让大脑再想些,多想些…… 容貌、声音、动作……越细致越好,越细致越妙。 如走马灯般过完所有画面,可她还是不知满足,强迫渴求下,大脑将画面分割涂改,开始拼凑出一些不曾存在的画面。 没有经历过,确是她想做的一切。 “不行,不能这样……”云溯尝试换回理智思考,心中暗骂抑制剂的功效。 同样的剂量,为什么这次要等这么久。 每一秒都是煎熬。 “舰长,能、能不能先不要走,让我缓、缓缓……” 心脏搬出这句王炸,记忆中的话语仿佛萦绕耳畔。 云溯想起那日北极光流泪哭泣的模样,倔强而脆弱,转瞬即逝。 身体作祟,那句话浮在耳边久久不肯退却,甚至变了种腔调。 变得玩味、暧昧、意义不明…… 悬崖挣扎间,又一话语涌上心头。 “你看,就像它们。都是你身体的本能,你是觉得我恶心,还是觉得你自己恶心?”二皇子岁三行的话激醒云溯。 抑制剂终于起了作用,云溯滑动开关关闭花洒。 冷水层层退落,她迈出淋浴,第一次失魂落魄。 “舰长,您好些了吗?”通讯器传来杰克的声音。 她打开光脑看了看时间,距她注射完抑制剂已经过去三十二分钟。 平时两分钟不到就可以缓解的事情,怎么现在…… 云溯有了担忧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