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石间拽住了小女孩的手腕,轻轻一别,让她无力再向前。 明明就差一点了,却分毫也动不了,桐霖急了,开始拳打脚踢,喊道:你放开我,放开! 盛茗徽用另一只手并住她的两条腿,让她彻底动不了,黑下脸问:做什么? 桐霖挣扎着要抽出自己的刀来,吵着闹着说:放开我爸爸! 盛茗徽明白了,手上施力迫使小女孩转身,面对一排挂在顶上狼狈不堪的人贩子,问:哪个是你爸爸? 桐霖挣扎得更厉害,嘴里始终都是那句话:坏人,快放了我爸爸!快放了我爸爸! 盛茗徽对一些人浑无亲近之意,但对小孩尤其有耐心,可这个时候也不得不发怒,她指着上头的一个个,语气森冷:我不管哪个是你爸爸,他们都下场都一样,全都不得好死。 残杀幼崽这样的事都做得出来,对你又哪里有父母之爱?他只是养着你,在你有用途的时候好好地利用你。当自己时运不济时,当自己需要钱了,他会把你的内脏一个个剖出来,卖给有钱人。 你当他是你爸爸,他却从来没有为你的处境考虑过,你现在还要认贼作父? 顺着小姑娘视线的方向,盛茗徽大致能判断她的亲生父亲是哪位。 但她不屑朝他投去目光,就像她说的,他养这个女儿的目的并不是纯粹,更无立场可言,就是为了有朝一日利用她而已。 这样的人,死不足惜。 盛茗徽松手了,桐霖呆呆地站在原地,望着上面那个被高高吊起的人。 盛茗徽的话打开了一种思路,她在这种思路里瞎跑乱撞,虽然不得要领,但发现了一些令她胆寒的事。 她父亲最近总是鼓励她多吃饭,每次打饭都要给她打满满一盘。 早上起来还给她量身高,看她有没有长大。 如果这个女人说的是真的,那她爸爸养她 还会思考,瞧着还不傻,盛茗徽冲胡鸿权示意,让他找个人带小丫头上去。 胡鸿权立马照办。 又坐在椅子上坐了一会儿,出去找马彪子的人回来了,请来了两只刚睡醒还没吃早餐的山地捕食者。 大概是表述得当,知道一会儿有早饭吃,两只马彪子来的时候很悠闲,也很配合。 它们从高山上下来,跟在引路凤凰背后,一路都很安静,到了地底下,闻着血腥味就开始兴奋了。 盛茗徽脊背从柔软的靠垫上抽离,看了眼时间,又盯着马彪子看了一会儿,对引路凤凰说:劝一劝,喂两口,等我们走了,再让它们好好享用。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