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努力攥住几乎攥不住的枪,看向被压着的男人,鲜红的血液刺目,他看不见男人被埋着的面容,但他的背影却成了他最熟悉的模样。 “都本——都本——”唐堂呼唤他名字的声音凄厉痛苦! 都本的手几乎又是一抖。 琴酒看着都本恍惚的神色,在一旁默不作声,几乎是在都本攥住手枪的瞬间,他脸上的神色就变了,变成了一种他自己也不知道的恐惧,恍惚的恐惧。 真是荒谬,一个黑暗组织的成员,竟然害怕拿枪。 这一切都是因为那个男人。 这一刻,琴酒仿佛窥见了唐堂的面容,黑暗中,唐堂浅浅地微笑,用微笑宣告着自己的胜利。 用一种早有预料的态度,得意于自己对都本的影响。 唐堂! 琴酒就这样按着不断挣扎辱骂他们的男人,用沉默逼迫都本面对自己的过去。 怎么了,他认识的都本绝对不是这样软弱的家伙。 他一定能够战胜自己的心理问题。 沉滞的气氛下,都本的枪口缓缓对准了男人的后脑勺。 执拗和黑暗代替了他眼中的空洞,他的手不再抖如筛糠。 没错,就是这样。 琴酒缓缓勾起唇。 而就在这时,他放在风衣口袋中的手机忽然滴滴响了两声。 在手机铃声响起时,都本坚定冷酷的眼神再次恍惚起来。 啧—— 到底是谁? 琴酒略带不爽地从风衣口袋掏出手机,看到了上面的来电显示。 ——贝尔摩德。 这个女人又有什么事情? 琴酒瞥向维持着开枪动作,却始终没有行动的都本,微微挑眉,松开了钳制男人的手,不慌不忙地按了接听电话。 “贝尔摩德。” 贝尔摩德的声音带着危险的笑意, “琴酒,有一个你一定想知道的消息。” “说。” 贝尔摩德轻笑一声, “唐堂,我看见了唐堂。” 伴随着贝尔摩德的声音落下,一声经过消音器消弭的枪声在办公室内响起,琴酒抬眸看去,只见被他松开钳制的男人被子弹冲撞到地面,捂住出血的肩膀,痛苦嚎叫。 而都本,正单手颤抖的握着枪,脸色苍白,冷汗从额头滚滚而下。 琴酒冷眼看了数秒,随即在男人的痛苦嚎叫声中,嗤笑了一声。 都本是开枪了,但是关键时刻,他却偏移了枪口,没有打穿男人的脑袋,而是打穿了他的肩膀。 唐堂对都本的影响,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大。 都本,既然你那么下不了手的话,那就让我帮你吧。 琴酒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