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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臣娇宠掌上珠 第11节


 “也好。”常远顿了顿,还是退出来,他养尊处优二十余年,平素就鲜少屈尊踏足地牢,也着实受不得血腥脏污。

    江恕却不然,沙场征战,生死予夺是常事,见惯了刀.枪血肉的厮杀,区区地牢于他而言,根本不值一提,再者,他漠着张脸本就活似冷面阎罗了,哪里还有什么牛鬼蛇神敢靠近。

    牢房低矮,他身量修长,低了低头才进到牢内。各色可怖的刑具之中,只见刑架上绑着一个被鞭打得血淋淋的男子,垂着头,看着像是晕了过去。

    江恕面无表情地抬了抬手,凉薄的声音不容置疑:“泼醒。”

    立时有侍卫端来一盆掺着碎冰的水浇上去。

    那晕过去的男子浑身哆嗦一下,顷刻便被彻骨寒气激得清醒了过来,抬头大叫:“饶了我,饶了我!”

    江恕看清他的脸,不由哂笑一声。

    ——确实是大礼。

    日前,他在回京途中发现与候府来往的消息被掉包,便警觉身边出了细作,抓细作是易事,只是要查清究竟是谁在背后策反利用他宁远侯,还需废些功夫。

    这两日,十骞追查到了端王府,昨夜不慎叫那人跑了,线索便也断了。

    眼下牢房中人,正是侥幸逃走那位。

    有道是锦上添花,不如雪中送炭。

    江恕转过身来,方格小窗外的光线落在他身后,半明半暗,他俊美而透着野性的脸庞上终于有了些许表情,却是危险的狠厉。

    “多谢。”江恕薄唇轻启,“正好,本侯也有一份薄礼,回敬殿下。”

    牢门外的常远倒是没想到,便问:“是何?”

    江恕:“借殿下地牢一用,便知是何。”

    常远应下。

    不过多久,十骞便捆着两个被打昏的女子进来,往刑架一绑,拱手回禀:“侯爷,就是这二人鬼鬼祟祟跟在公主车架后。”

    江恕“嗯”了一声,转身道:“如何处置,想必殿下自有定夺,本侯便不多言了。”

    闻言,常远脸色微变,放下帕子便进了牢房,细细看过那二人面孔,半响,惊觉竟是徐皇后宫里的。

    几乎是那一霎,常远便想到他那娇柔孱弱的小妹,身子总算好了些,今日难得出一回宫,若不是有宁远侯在,只怕,凶多吉少。

    -

    差点“凶多吉少”的朝阳公主此刻在望雨轩中,心不在焉地听着那顾氏后人说起父辈顾大师还在世时的谆谆教诲,面前摆着的几副大师真迹也失了诱.惑力。

    宋婉见她神色怏怏,便寻了个由头请人下去了。

    果然,那顾氏后人一走,常念就有气无力地躺靠到紫檀木大交椅上,长长叹了口气,歪头问宋婉:“嫂嫂,近日宁远侯时常来府上吗?”

    宋婉给她拿了个软枕垫着,坐下道:“秋后武举将至,殿下作为主考官,为定考题几夜不得好眠,恰逢宁远侯回京,父皇下旨请宁远侯与殿下一同担任武举考官,如此来往便多些。”

    常念默了默,心想若哥哥与他共事,想必交流颇多,那前世京北大河隐藏的祸患或许也能避一避。

    京北大河就是豫王常远主持修建的人工河道,自江南引源北上,途经京城,最终抵达西北。前世舒衡假传常念病重的消息回京,常远心忧胞妹放弃官道连夜出发下江南,所走的正是京北大河,也是在这里遭遇大船倾覆,丢了性命,皇帝严查无果,最终病倒。

    究竟是什么缘故导致大船倾覆,常念至今不得而知,可十有八.九,这河在修建时就是有漏洞的,而当时辅佐哥哥开凿运河的,是舒衡。

    于河渠水利一事,常念确实一窍不通,可她不懂,自有人懂。

    这人便是宁远侯。

    前世依傍这条河而开的通商口岸不少,沿河一带经济发达,然京北大河除了这条便捷,还有一好处,便是方便运M.Dd-neng.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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