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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臣娇宠掌上珠 第20节


    这等冥顽不灵……

    舒父气得直接一藤条甩到舒衡背上,却不见他吭一声,反道:“若那人不是阿念,儿子宁愿终生不娶!”

    “你,你!”舒父气急,挥手又是一藤条甩下。

    舒衡死死抿着唇受下,额上冷汗滴落下来,仍沙哑着声音,一字一句地重复:“那人若不是阿念,我舒衡终生不娶!”

    舒父心头一哽,险些踉跄一下跌倒,身侧的下人赶忙来搀扶着舒父去坐下,端茶倒水,好一阵宽慰,舒父才缓过气来,无力扔了藤条,指着舒衡道:“你这逆子,是要气死我吗?”

    舒衡:“儿子不敢,还望父亲息怒,成全儿子。”

    “成全?”舒父紧紧握着椅子的扶手,“事已至此,你还不明白吗?我且告诉你,今日就算你和公主定了婚事成了亲,来日也注定长久不了!”

    舒衡猛地抬起头来。

    舒父道:“皇后不过是利用我们舒家来牵制豫王,达成大计后还能留公主性命?你扪心自问,到那时,你拿什么来护住她?如今公主令择明路,大局已定,皇后不得已才给你指了陆家这婚事,你是娶也得娶,不娶也得娶,自古成大事者,哪个拘泥于儿女私情?倘若你再执迷不悟,整个舒家便要活生生葬送在你手上!”

    舒衡怔在原地,张了张口,许久说不出一句话。

    舒父见他终于有所动容,长长叹了一口气,语重心长道:“子郁,你若真心为她好,便点头允了这桩婚事。为父是过来人,只你一个亲儿子,这时候,断不会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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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沉闷荒凉的秋天眨眼飞逝,时序入冬,细雪纷飞,勋贵家族中徐、舒二家都操办起婚事,加之朝阳公主与宁远侯,繁华的京城比往年热闹许多。

    琼安殿中,自上次凉亭一别,常念已是将近三四月不曾出门,天气寒冷,她也愈发贪睡惫懒,窝在暖如春日的殿中,半步也不想动腾。

    宫外这些事,都是听春笙说的。

    好在一切安然无恙,她知晓了也并不多过问什么。

    只一桩,入冬后将近年关,宁远侯进宫的次数是越发频繁了。

    一早,便听春笙回来说,皇帝与宁远侯在藏书阁对弈,御膳房茶水都换了好几波。

    常念烤着暖烘烘的炭火,琢磨着,他是不是不耐烦了呀?

    说起来,于拖延婚期一事上,她心里挺过意不去的,可是没有办法,她不能跟江恕说四年后会有一场凶险的夺嫡之争,而她这身子去了西北,十有八.九活不过三年。

    她不敢冒险,更不敢肯定到那时候,他是不是会为了她而倾尽全力地帮哥哥。

    有道是“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没有谁会是她一辈子的靠山,凡事总是谨慎些为好。

    思来想去,常念还是决定去藏书阁一趟。

    春笙一面替她换上厚实裙褥,一面宽慰道:“殿下,奴婢前儿个听秋儿她们闲聊时讲了个话本,说的是一家道落魄不得已入了青楼为生的贵小姐,这小姐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自是卖艺不卖身的,可原先与之心意相许的竹马却担忧不已,怕她于那风月场中失了本心,却迫于家中压力,无奈娶不得小姐进门,这小姐为叫竹马放心,竟将清白身交了出去……”

    夏樟皱眉打断道:“你同殿下胡说些什么?”

    春笙立时摇头:“我还没说完你怎知是胡说?”

    常念倒是不甚在意,笑了笑问:“后来呢?”

    “话本就是供人闲暇娱乐,哪有什么后来啊。”春笙转身过来替她系上毛领斗篷的带子,“奴婢之所以同您说起这个,是看您这些日子为婚事劳神,茶不思饭不想人都瘦了一圈,便斗胆想,为定宁远侯的心,是不是可以送一定情信物?”

    “定情信物?”常念微微愣住,眼前不由得浮现江恕那张冷若冰霜的脸,送他两件兵器都被嫌成那般,若是女儿家粉嫩的信物m.dD-nEnG.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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