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念送他到竹林,十骞已经牵马等候在侧了。 临别时,常念忽然踮起脚尖,凑到他耳边小声道:“阿念会想你的!” 说罢,为免夫君觉着她太粘人,耽误正事,便要站到一边,谁知腰上骤然袭来一股力道,将她箍紧。 是江恕的臂弯扣住她腰肢,往上提了提,瞬间拉进了他们的距离,鼻息相融间,似有火花“砰”一声燃起。 一旁的十骞和春夏二人见状,纷纷背过身。 常念娇羞地垂下眼帘:“侯爷……你干嘛?” 江恕用鼻子轻轻蹭了蹭她柔软的脸颊,呼吸渐重,不知是唤她,还是重复,薄唇吐出一声低沉缱绻的“阿念。” 此时夜幕未至,天边晚霞温柔绚丽,却不及常念脸上悄然升起的两抹红晕动人心魄。 到底是面子薄,常念禁不住他忽然这般温存,慌乱动了动,小声催道:“侯爷,你该出发了。” 江恕才放她下来,长指蜷缩着攥拢,无意擦过她水润双唇,那时候,手背上凸现的青筋竟狠狠跳动了一下。 “回吧。” “……好。” 常念红着脸,听话地转身回了院子,江恕遂才翻身上马,疾驰离开。 - 再说那日一大早就赶去赵府“避风头”的江老太太,已是打了整整两日的叶子牌,她是个老手,气运好,回回赢。 她不差银子,但就是爱赢,也不让牌。 这日,几个老姐妹迎合着打了两局,眼看要输,一个家里丫鬟跑来说小少爷下学了,一个来说家里刚成亲没多久的小夫妻吵架了,两人“唉哟”一声,这便连忙推翻牌局。 “老赵家的,今儿个这局组不成了。” “江老太,咱们改日再聚,改日啊!” “……” 眼瞧着要赢了,这俩竟要跑,江老太太登时不乐意了,然那两人脚底抹了油似的,起身便走了。最后只剩下她和赵家老夫人,两人你看我我看你,只仰天长叹一声。 赵老夫人一边收拾着叶子牌,一边问道:“往常你千盼万盼的,如今孙子孙媳妇总算回来了,怎还赖在我这不走?” “哟呵!你个不识好人心的!”江老太太抱着胳膊冷哼一声,“我要不是瞧你一个人寂寞空荡,整日不是种花便是养草,闲得发了霉,还赖着,谁乐意赖你这?” 赵老夫人没辙了,连连笑道:“好好,你说什么都有理。” 江老太太这才满意了些。 其实昨夜孙子回银城前特来问过她,她自个儿不愿回去,再想孙媳妇那头,虽有心亲近,又怕着急了会吓着小姑娘,一来二去,只得赖在这不走。 不过眼下都两日过去了,想来也差不多了。 江老太太这便叫芳蓉去别庄传话,问孙媳妇玩不玩叶子牌。 别庄里的常念闻言,客客气气回道:“祖母有意,朝阳自然乐意奉陪。” 芳蓉传话回来,江老太太顿时眉开眼笑,拉着赵老夫人道:“三缺一,差你一个,左不过你待着也是待着,干脆跟我一起去别庄算了。” “行啊!”赵老夫人满口应下,“我也想看看你孙媳妇是何方神圣,能叫宁远侯不远千里进京求娶。” 说起这个,江老太太脸上的笑意便更浓了,去别庄的路上都在夸: “人长得天仙儿似的,端庄大方,高贵优雅,脾气又好,哎呦主要是会撒娇,那声音软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