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五禽戏 阿念如此聪慧 常念看着江恕那张俊美却泛着冷意的脸庞, 陡然清醒过来。 他还不知道五禽戏呀! 她怎么先说出来了?好烦! 常念想要坐起身来,谁知刚有动作,眼前便传来阵阵眩晕感, 头重脚轻, 浑身虚软无力,就像是往常病重那时…… 江恕眉心微蹙,一手扶着她坐起来,拿了软枕垫在她身后。 常念靠着缓了缓,鼻间嗅到熟悉的药汤味, 低落情绪几乎是瞬的笼罩上来,不禁喃喃自语:“我又生病了?” 江恕默了默,而后这么答她:“没有。” 常念抬眼, 皱了眉,看见江恕面无表情地道:“宿醉头疼而已,没有生病。” “……哦。”常念没骨头似的靠上他胸膛, 她虽不明白江恕为何这么说,却知道自己确实是生病了。 不然,谁家宿醉头疼熬这么浓的苦药汤啊?她又不是第一次生病。 江恕垂着眼,看她瓷白的小脸, 微不可查地叹息一声, 放低声音道:“瞎想什么呢?” 常念说:“刚才我说梦话呢,你千万别当真。” “呵。”江恕念她还病着, 索性睁只眼, 闭只眼,也不告诉她其实昨晚醉酒时她什么都说了,只道:“出来喝粥。” 常念没胃口,蹭.蹭他胸膛没动。 这是她撒娇耍赖的惯用招式了。 江恕放下那碗粥, 问道:“给你煮碗阳春面来,加鱼肉,成不成?” 常念没说成或不成,闷闷反问:“你亲自煮的么?” “不然呢?”江恕拉她出来,掌心握着她纤弱的肩膀,漆眸含着几许少见的柔和,“你先靠会,我去煮。” 常念点点头,待江恕起身出去后,春笙夏樟立马跑过来,焦急问:“您怎么样了?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没事了。”常念虚弱笑笑,靠着软枕按了按心口,“就是闷,有点喘不上气。” “奴婢去给您开窗!”夏樟立时起身。 春笙急急拉住她:“吹风再感风寒怎么办?” 常念无奈看看争执的两人,“好了好了,开一点点窗透气,再拿两床被子来,我盖得严严实实的,不就成了?” 二人照做。 三床被子裹在常念身上,纵使被子是蚕丝柔软轻薄,还是有点束缚。 可那小窗口吹进来午后清新的暖风,常念用力嗅着,沉闷的胸口总算好受些,便也忍了这三床被子。 春笙又从院子里摘了两支秋海棠插.进花瓶里,摆在榻边,海棠香冲淡去药味。 常念又好受了些,想起昨夜在千音阁听到隔壁雅间的谈话,问春笙:“那玉箫,可当真是我送出去的?” 春笙一拍脑袋,忙道:“奴婢险些忙忘了!昨夜上城东典当铺子一打听,那玉箫就是您送给四房姑娘的。” 常念默了片刻,春笙又道:“不过听说是赌坊的朱老板拿去的,奴婢再去赌坊问了问,朱老板身边的小厮说是四房老爷拿去抵还赌债,还有一副字画也在朱老板那里。” 字画是送给江荣的见面礼,顾大师绝笔,有市无价。 “他们倒是能耐,将本公主送的东西这样糟蹋。”常念神色有些冷,“这样,你去四房传个话,就说本公主一时大意忘了,那字画尚未精细装裱,不宜长存,暂取回来请师傅装裱,尽快。” 春笙应是,转身时,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