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多有算计谋害,可是朝华阿姊无辜,很多次都是阿姊莽莽撞撞救的我。宫里那种地方,尔虞我诈,并没有世人传的那样风光繁华。” 话未说破,江恕却已了然。他摸着她柔软顺滑的长发,道:“明日一早,我派人快马传信回宫,至于怎么做,便看母妃了。” “好。”常念撑起半个身子,语气认真地道:“此事侯爷能及时相告,我心中很感动,就,就……” 后面的话常念没有说出口,她亲了亲江恕的眉眼。 可不知怎的,江恕却是神情古怪地皱了眉。 夫妇一体同心,她的事,就是他的事,这不是他应该做的吗?感动这一说辞,又是什么意思? 常念摸摸他剑锋一样凌厉的眉,小声问:“你怎么了?” 江恕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变得如此斤斤计较小肚鸡肠。他沉默半响,脸色不太好,最后只是生硬道:“没怎么,睡吧。” “哦哦。”常念老实躺下,握着他的大手玩了玩,又问:“你是不是有心事啊?” 江恕淡淡道:“没有。” “哦。”常念没有多问了,自己在心里琢磨着,许久睡不着。她也没有放开江恕宽大的手掌,那骨节分明的十指修长而有力量,掌心和指腹却或多或少地留下几道刀剑磨擦的小疤痕,摸起来有些突兀,她拿到眼前细细看了看。 江恕垂着眼睛,不知道她想干什么。 这时候,常念忽然握着他的手靠近鼻子,仔细嗅了嗅,“怎么是香的啊?” 温热的呼吸拂扫在指尖,江恕只觉得有些痒。 “香?”他反问。 常念又深深闻了闻,那浓郁的香味扑入鼻间,深入心肺,身子好像变得轻盈荡漾起来,脑袋也有些晕乎乎的,她望着那修长的指,几乎是无意识的,张口轻柔含.住,柔软湿滑的小舌头舔了舔。 一阵钻心的酥麻瞬间涌上江恕心头,他声音沉了沉:“你在做什么?” “唔……”常念吮.吸着,软绵绵的嗓音含糊着,听不清在说什么。 江恕深暗的眼眸望下去,克制地抽回手,然常念不乐意了,一走一留间,指腹搅动滑过,勾动情丝缠绵。 江恕有些抵不住这诱.惑,忽的用力抽回手,翻身将人置于身下,想叫人安分些,可那张娇羞酡红的小脸映入眼帘,眼神迷蒙,像是含了一汪盈盈春水。 他湿润的指腹蜷缩起来,倏的明白什么。 是迷情香! 一点点残留于指尖的芳香,方才悉数被她嗅进了身体! 不及江恕多想,常念已经哼哼唧唧地扯开他的寝衣,仰起头,勾住他脖子,用发烫的脸颊蹭蹭,又亲了亲。 不多时,尚未消褪的牙印旁又多了抹暗红痕迹。 江恕欲起身叫华姑过来的理智,终于化为虚无。 …… 常念再醒来的时候,窗外还是一片阴沉暗色,帐幔里暖热如春。她抬抬胳膊,动动身子,又酸又软,以及那十分的不适,叫她知晓这夜又不知春风几度了。可是她一点映像也没有。 她茫然又无助地仰头看看,江恕怀抱着她,下巴轻轻抵在她脑袋上,睡得正沉。 常念从未见江恕睡得这样沉过,那张俊美却冷冽的脸庞笼着些许少见的柔和,剑眉舒展,像是得到渴求许久而不得的东西,满足了。 “侯爷?”她轻声唤。 没有回答。 慢慢的,天亮了。 常念惊诧于时间竟过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