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嬷嬷何尝不明白,可这些事,实在不该让殿下多忧虑,且,她就是奉虞贵妃命令过来的。房嬷嬷含糊道:“好好,先不说这些。” 常念才笑了。 赵太医和华姑研究出一个药浴的方子,人泡在其中,发汗半个时辰,去了那日受的寒气,这些头疼脑热的病症兴许能回转。 房嬷嬷很快出去帮忙了。 屋里只剩下常念跟江恕。 常念踮起脚尖,替他擦擦脸上的面粉,犹豫片刻,还是解释道:“嬷嬷自幼照看我长大,感情深厚,言语间若有什么得罪你的地方……” “不计较。”江恕温声打断她。 每当这个时候,总觉常念跟自己很是见外,客气中带着些敬意,丝毫不像平日撒娇依恋的模样,江恕很不喜欢。可眼下,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 药浴所用汤水熬了一个时辰,仆妇端进净室,一路散着苦臭味,常念捏着鼻子,苦了一张脸。 泡完,她岂不是也臭了? 那该得多臭啊? 等浴汤晾凉至人可以下去的温度,江恕便出来,看一眼退缩不前的常念,“走吧?” 常念傻乎乎地问了句:“要是我变臭了,夫君会嫌弃吗?” 江恕神色严肃:“不会。” “好吧。”常念去了。雪白的身子泡进黑黢黢的汤里,热气与臭气氤氲全身,她看到江恕一直在,于是挥挥手,妄图臭味往他身上也熏一些,又对他勾勾手指,道:“夫君,你过来一点。” 江恕顺从地俯身靠近。常念忽然掬了一捧水洒到他身上,浓黑色的水珠顺着他轮廓分明的脸庞滑下来,慢慢没入衣衫。 常念哈哈笑起来:“噫,本公主不能一个人臭!” 江恕无奈笑笑,捉住她的手放回去,倒是不生气,只是道:“别闹。” 常念乖乖点头,在他不注意时,稍微站起来一点,又掬了一捧水。 “玩上.瘾了?”江恕任由那水珠从眉眼滑下来,这回捉住她整个人,漂亮的锁骨下,是水波荡漾的柔软,他眸色变得深沉。 常念无辜地眨眨眼,关注点还在他的嘴上:“水珠滑到你嘴唇上,快擦擦呀。” “是吗?”江恕慢条斯理地说着,随着嘴唇开合,那水珠慢慢没入双唇。 常念惊呆了,连忙推开他躲进水里,不知是热的还是羞的,脸颊红得要滴血一般。 她余光瞥见江恕脱下外袍,又解了中衣,心跳扑通扑通快起来。 这架势,该不是—— 下一瞬,江恕果真垮进来,宽大有力的掌心握住她纤细的腰,轻轻提起来一些,让她坐在他身上。 尚算大的浴桶容纳两个人,便小了。 他们贴在一起,严缝丝合,水有些溢出来,嘀嗒嘀嗒响。 江恕才慢悠悠说:“不能让殿下一个人臭。” 常念燥得小声咳嗽起来。 忽然感觉好热好热,像是要着火。 江恕以为她不舒服,伸手摸摸她额头,汗湿一片,却是烫的,他凌厉的剑眉倏的皱起来。 “哪里不舒服?”江恕抱起常念,那一瞬间,她们的身子贴得更近了,常念搭在他肩膀上的手忽然收紧,情不自禁地往下压了压,小声道:“没事。” “不许挺着。”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