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上一世江彻也这样在自己面前如此伪装,顾苓柔觉得自己可能还会真就相信了江彻的话。因为江彻实在是太会伪装了,他总能将她哄得团团转,也难怪自己上一世会被他蒙在鼓里那么多年。 此刻江彻的眼神中充满了柔情、坚毅,仿佛就是一个顶天立地、值得去信赖和依靠终身的人。 所谓金玉其外败絮其中,俊逸的外表下,却是一颗肮脏而又卑劣的心。 “何来‘将来’一说。”顾苓柔并没有看着江彻,而是斜靠在桥边的围栏上,望着江边的花红柳绿的店铺,打算在江彻面前挑明了说,“呵,你就不怕现在就遭天谴?” “江彻,你今日怕不是要去见什么故人,却恰好看见了我吧。你一直对我顾家的兵权依然贼心不死,想要让我再度燃起我对你的感情。” 顾苓柔平静地说出这句话,是肯定句,而不是以疑问的语调。 这句话混杂着江边的冷风吹到江彻的耳朵里,就像是在他耳边突然吹爆的一颗惊雷,让他大脑顿时一片空白。 “你、你在说什么?”内心深处的秘密竟已被戳穿,哪怕江彻现在想要极力掩饰,但还是露出了破绽,他的语调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怎么,今天可见到了你真正的心上人?”顾苓柔对江彻轻松地笑了笑,就像是在聊家常一般。 虽然顾苓柔的语气非常轻松,但是她现在所说出的每一句话都极重地按压在江彻的心上,令他喘不过气起来。 平日里他去见顾清蓉都极为小心,还会专门留意是否有人跟踪,顾苓柔又是如何知道他和顾清蓉之间的关系的? “世子,我说的可对?”顾苓柔见江彻不开口,就知道她说道江彻心底去了,继续说道,“你骗了我那么多年感情,我这么说也不算过分吧?” “我就不去做个替身了,与其横叉在你和你心上人之间,我更愿意成人之美。” “更何况,不知世子整天对着替身说一些爱慕之词,你那个白月光会不会吃醋。如果是我,我不得醋死,自己心上人最动听的情话居然不是说给自己听,而是说给自己的替身听,你说好不好笑?” 听着顾苓柔阴阳怪气的话,江彻的手紧紧抓住自己的衣服,将衣服直接攥出一道很深的褶皱来。 “你这说的什么话?”这话似乎是从喉咙中竭尽全力挤出来地一般。 顾苓柔今日才算是真的见识了江彻的厚颜无耻,看来不真的说出事实,江彻只会认为她是在欺诈他。 “凤蝶轩的清蓉姑娘美吗?” 此话一出,江彻原本还淡定的面容彻底维持不住了,他不可思议地望着面前正对着她笑的女子,颤抖着说:“你怎么会知道她?” “世子,你可要将你心尖上的人保护好,如果有那么一天她落到了我的手里,我可是一定不会放过她的。” “可、可是因为、我?”江彻艰涩地回答。 “......” 顾苓柔实在是想不明白,江彻究竟哪里来的自信,让他觉得自己一直都是爱着他的。 “世子实在是自作多情。”顾苓柔嗤笑一声,丝毫不留情面。 “年少时的承诺当不得真呀。”顾苓柔重新看着脸色早已惨白的江彻,“就好像你在我面前作出的那些承诺一般,都是当不得真的。” “今日带你到这里来,我们彻底做个了断吧。” 顾苓柔说完便准备去寻找萧渊,她再这里和江彻说了许久的话,还不知道萧渊现在怎么样了。 顾苓柔甚至有个及其奇怪的想法,虽然她自己也说不上来这个怪异的想法从何而来——如果萧渊很久都没有找到她,估计会疯掉吧? 然而就在她刚要下桥之时,突然听到背后传来兵器相碰的声音,待顾苓柔回头一看,便看到江彻的手臂被一把利剑刺中。 而握着利剑的人,不是别人,正是萧渊,此刻他的手中还拿着一盏题了字的天灯。 而就在他的周围,突然间聚集了一大批暗卫,萧渊不带任何感情地吐出冷冰冰的字眼:“关起来。” 他身边的暗卫实在是太过强势,以至于想要来解救江彻的黑衣人很快便被击退了。 而四周的平民一看桥上起了纠纷,不再在桥上久留,惊慌失措地从桥上离开。有的小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