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他此次前来的目的,他要和一只尚在苦苦消化力量的异兽做生死的交易。 应天紧紧地攥住左手那杆精致的天平,他比了个手势,于是就有人将他小心谨慎地抬进潜水仓。 三十八号在远处冷眼望着这一切,看着应天自己坐在只能容下一人的潜水艇,看着他叫人取消掉潜水仓的回收功能。 真希望他死了啊。 应天此刻却已经调整好了位置,他咳了几声,从内部封锁掉船舱。从透明的舷窗向外看去,他可以和立在飘摇甲板却不动如山的三十八号撞上视线。 很希望我死吗?他咳了几声,任凭潜艇内的通讯器将自己微弱的声音传播出去。 咔嚓一声,与此同时巨船的吊臂已经抓住了这枚小小的潜水艇,在这种天气下选择下潜,应天的确是在找死。 不然呢?三十八号冷笑,如果你现在愿意将抑制剂的配方交给我,我或许会善良地为你祈祷一个下地狱的名额。 应天笑着摇头,他咧嘴一笑,去:那还是免去你那份祝福吧,假若我真地死在海底,至少还有这么多人同我陪葬。 船舱即将入海,三十八号凝视着这个仿佛慈祥的老人,只觉世间事真是可笑。 y计划一开始确实打着医治绝症的名号,许多实验体都曾是无路可走的病人。三十八号望着搭载着应天的潜水艇一点点消失在水面之下,不可抑制地想起自己第一次遇见应天的画面。 这个老者曾扬起和善的笑意,邀请她去她参与他的试药项目,优厚的待遇让三十八号几乎没有犹豫地选择答应,彼时高昂的医疗花费已经让她的家庭摇摇欲坠,她曾以为应天会是她人生中的转机。 可惜她赌错了。 在休养院的那些天,她静静地看着特质的微红的药液流入她的静脉,而身体指标也就随着药物的泵入而恢复。她每每望着镜子里逐渐丰满红润的自己的脸庞,总会无声地流下感慨的泪水,感慨自己是这样的好运这样的幸福。 直到镜子里的自己长出白色的绒毛。 是真的动物的毛,像是猫一样的绒发,那天她的尖叫声几乎可以穿透世界。三十八号原以为蜂拥而进的医师会是同样的惊奇和恐慌,可她没想到走进的是应天,满脸笑意的得意的应天。 她听见应天用叹息般的语调夸赞她,夸赞她是这些年里最成功的试验品。 等她被强制地带进地下室灌进所谓的抑制剂,三十八号才知道这是一场彻头彻尾的骗局,她们每个人都是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