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邬长筠立马闭嘴。 “你还是睡吧。” “谢老板体恤。” 杜召见邬长筠一动不动,以为她睡着了,光明正大地盯着。回忆起来去昌源的路上,她也是动不动就睡觉,不经意间,已经过去两个多月了。 车子一个急刹,邬长筠倏地睁眼,与他的视线撞上。 杜召挪开目光,冲白解道:“怎么开的。” “野猫。” 邬长筠脸转向窗,又闭上眼。 杜召问:“没睡着?” “嗯,琢磨剧本。” “还挺敬业。” “不能给老板丢脸。” 车平稳地停在巷口,邬长筠同他告别,下车走进巷子。 刚踏上楼梯,杜召忽然出现在身后:“不请我喝两杯?” 邬长筠停下来:“您还没喝够呢?” “酒够了,茶没够。” “巷子出去右转第三家,茶铺。” “关了。” “刚才路过还没关。” “现在关了。”杜召见她不乐意,手插着口袋,“过河拆桥啊,我就没点利用价值了?” “老板这是哪里话,我只是有点累。”她故意叹一口气,“不过再累还是得招呼老板,请。” 杜召跟着进房间,还是又破又温馨的感觉。空荡荡的大房子待腻了,竟觉得这种环境也不错。 邬长筠倒了杯茶给他。 杜召坐下,两口喝完,又说:“饿了。” 邬长筠从包里拿出肉干给他,是今天拍摄时工作人员给她的。 “想吃热的。” 邬长筠什么都没说,进厨房给他做了一碗面,端出去后,便坐到书桌前翻剧本。 两人皆沉默,狭小的空间,只有他吃面的声音。 杜召吃完后,靠在椅背上,静静注视会儿她的背影,良久才起身:“饱了,改天见。” 邬长筠目光停在一行字上——我想我已经爱上了你。 耳边是他沉重的脚步声,每一下,似乎都试图震醒她的神魂。短短几秒,过去种种如加速的影片在脑子里放映。多次告诫自己划清界限,不宜过分纠缠,怎么就变成现下这个境遇了? 邬长筠盯着那个“爱”字,皱起眉,身后这个男人,最近太不正常了,一直沉浸于赚取大把钞票的喜悦中,竟忽略了这些。 她只想鸟尽弓藏,若变成作茧自缚,就得不偿失了。 邬长筠故意提:“吃了面不给钱?” 杜召停在门口,回头看她,一盆冷水浇下来,叫他也清醒几分,什么话都没说,掏出几张钞票放在桌上。 “多了。” 杜召俯视着她,眼里的光淡了许多:“早点睡。” 人走了。 邬长筠看向桌上还冒着点热气的面汤,愣了会神,起身将它倒掉。 杜召到楼下点上根烟。 不远处的壁灯坏了,一路黑漆漆的,只有一丁点星火,随他飘动。 杜召走到转角,回头又往她的窗口看一眼,忽然觉得手里的烟毫无滋味,徒手掐灭,快步走出阴霾的长巷。 …… 陈修原买了盆花回来,见杜召一脸阴郁地进门,打招呼:“回来了。” “嗯。”杜召看他正浇水,“怎么买花了?” “你这屋里一点生气都没有,路过花店就买了盆。” “我可没这闲情逸致,你走时候带走。” “叫湘湘每日浇下水就行。”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