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场。观众席上坐着的人们非富即贵,面前的小桌摆放精致的茶点,还有筹码,供赌马用。 裁判席上坐了两男一女,分别为评马师和场地负责人。 随着一声令起,骑师们扬鞭策马,蹄声连连。 邬长筠拿起望远镜看过去,只见编号为“七”的白马摇摇领先,戴了个黑色护面,气势汹汹。 周围不断传来喝彩声,为各自投注的马呐喊。 其中,霍沥的声音最大。 他一脚踩在栏杆上,举着拳疯狂叫唤,为自己的马加油,眼看着落后一匹、两匹、三匹……他逐渐丧气下来,坐回杜召身边:“又赔了。” 杜召悠闲地喝着茶,轻笑一声:“叫你跟着我压,不听。” 霍沥大张腿坐着,拿起望远镜看着领先的白马:“你小子运气就是好。” “这叫眼力,谁跟你玩运气。” 霍沥不悦地扔了望远镜,跷起腿,不看了,四处瞄着,看看今天都来了哪路达官显贵:“欸,那不是你之前捧的那个小明星吗?” 杜召顺他的视线看过去,只见一个相貌清秀的男人给邬长筠开了瓶汽水,两人靠近些,不知说了什么话。 “进了电影圈就是不一样,比以前更漂亮了。” 杜召本就不爽,见霍沥一直盯着邬长筠,踢过去一脚:“你是看马还是看女人来了?” 霍沥回过目光,就见他不悦的眼神:“呦呦呦,某人吃醋了吧?” “看你的马,超过去了。” 霍沥赶紧拾起望远镜:“哪里?” 杜召瞧他激动的表情,轻笑一声。 霍沥见自己押注的灰马落后了一大截,明白自己是被他耍了:“杜末舟,去你的。” …… 看了两场比赛,陈导带邬长筠和安天去马房转转。 这个马场养了很多名马,有的是用来参加比赛的,有的单单寄养在这,主人偶尔来骑上几圈。 陈导也是爱马人士,给他们一一介绍:“这是蒙古马,体型较小,头大腿短,毛长,虽然长得不好看,但肌腱发达,跑得快,刚才赛场上有好几匹都是这种,修剪过毛。” “这两匹都是英国运过来的,听说当初被炒到天价,但是听说成绩并不好,只适合观赏用。” “这是当地马,看它的胸廓……” …… 陈导讲到兴处,同安天说自己曾经在草原骑马的经历。邬长筠不想听,独自往前逛,走到最后一间马房,只见里面打扫的干干净净,地上的稻壳里没有一点粪便与杂物,气味也没那么难闻,立着一匹高大的黑马,一身漂亮的肌肉线条,毛短而油亮。 邬长筠不懂马,只觉得它的气质很好,像个威风凛凛的大将,一副睥睨天下的姿态。 她站在栏杆前,看着那对深邃的双眼,勾勾手:“过来。” 黑马静静地注视她,纹丝不动。 邬长筠拾起一根草:“来。” 黑马别过脸去,不想搭理她。 “喜欢吗?” 一道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侧传来。 她心里一震,回头看去。 只见杜召穿着白衬衫,宽松的棕色长裤,脚踏长靴,负手而立。 黑马见主人,靠了过来,忽然用嘴顶了下邬长筠的肩。 她没反应过来,往男人身上撞过去。 杜召及时握住她的手臂,将人扶稳。 邬长筠抬脸看他,立马退后:“抱歉。” 杜召淡淡地俯视她,没有说话,往她身后走去,轻敲了下黑马的头,温柔道:“调皮。” …… 第48章 黑马高兴地上下点头。 杜召拍拍它的脖子,拉开门栓,走了进去。 黑马低下头,蹭他的胸膛。 杜召亲昵地摸摸它,侧目看过去,见邬长筠捏了根草站着:“它脾气不好,不喜欢生人。” “哦。”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