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进她手里,“一百块。” 邬长筠愣了下,将钱还给他:“算了,看你给我改题的份上,不收钱。” 杜召拉开抽屉,将钱放进去:“我想给。” “杜老板还是这么阔气,钱多没地方花啊?” “给你,我高兴。”杜召拿起筷子,咬了口荷包蛋,“香。” 他一手吃面,一手搂着她,不时捏上一下。 邬长筠欣赏会他的吃相,推开人:“我去冲个澡。” “好。” 卫生间里,她脱下衣服,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胸口,腹部,全是大小不一的吻痕。 想起昨夜的一幕幕,至今还有点…… 做梦似的。 她拍了拍自己的脸,站到凉爽的流水下。 …… 再进卧室,穿的是轻薄的丝绸睡衣,很清凉,是之前一家广告商送给她的。 杜召还在认真地批阅。 邬长筠坐到床边,打量着他的背影——宽肩窄腰,修长的腿局促地圈在桌下,黑色皮鞋隐匿于昏暗的洞里。不时转动两下笔,宽大的手面上细细的青筋凸起,间断、交错着往结实的小臂而去。 她竖起手,看了看自己的手面,轻薄又平滑,和男人的完全不同。 邬长筠蜷起四指,用食指隔空点了点他的脑袋,又戳了戳他的背,捏了捏他的腰……自娱自乐好一会,才百无聊赖地放下。 改到一半,杜召回头看她,只见床上的女人睡着了。 他脱了皮鞋,轻轻走过去,为她盖上点被子,弯腰立在床边看了她好久,最终轻吻她的肩膀,回去继续干活。 半夜,邬长筠被热醒。 灯灭了,旁边是一个男人宽大的背。他应该是热,脱了衬衫,赤着上身背对自己躺着。 借一缕朦胧月光,邬长筠看到他后背的疤痕,一道、两道、三道。 还有弹痕。 难怪昨夜摸上去坑坑洼洼的,原来是这些。 都是年少在战场上留下的吧。 邬长筠想起那日在巷子里同三人纠缠时,他被血浸透的后背。 是哪一道呢? 她挨个分辨着,视线落在一条还泛红的微微凸起的新疤上。 应该,就是它了。 还记得很久之前接任务去宴会杀任四少爷时,同他互相掩护,死的是个日本人。 这伤,也是因为那些事吗? 邬长筠不想再胡思乱想下去,不管他是什么人,在做什么事,都与自己没太大关系。彼时不过露水情缘,各自开心罢了。 她下床将窗户打开,透透风。 床上的人动了一下,平躺过来。 邬长筠立在窗前,动作僵住,不敢动弹。 见杜召仍沉睡,才轻声轻脚回来躺下。 平时没仔细观察,原来,他的睫毛短短的,眉毛倒是浓黑又长。 都说眉毛长的人长寿,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邬长筠手撑着脸看他。 好正的一张脸,虽然做事心狠手辣,但没有丝毫奸劣之气。剑眉星目,相貌堂堂,这男人要是转行来做明星,一定火遍全中国。 昨夜的问题再次浮现在脑中。 “你喜欢我吗?” 喜欢,是什么样的? 她好像从未喜欢过什么。 戏曲也好,电影也罢,不过饭碗;法文、英文,只是工具;衣服、珠宝,也可有可无。 钱吗? 钱算吗?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