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阳同杜召点了个头,“再见。” “嗯。”杜召跟邬长筠走了出去,关上门,才搂住她的腰,“去吃什么?” “听你的。” “那就来碗糖粥。” 邬长筠睨他一眼:“给我省钱啊。” “再加个青团。” “好吧,我知道有家铺子做的不错,就是远了点。” “和你去,天涯海角都行。” 邬长筠听得浑身发毛,扯下腰间他的手,快步走下楼梯:“正常点。” 杜召追上去:“很正常啊。” 去的是邬长筠从前住址附近,远远看到骆驼担后的老大爷一袭灰大褂,头戴棕色宽檐帽,倚墙站着,摊边连桌凳都没有。 邬长筠买两碗糖粥,杜召接过来,一口气喝了个光。 附近没有卖青团的,倒是有大饼摊子,香味扑鼻,巨大的饼子瞧着油亮亮、酥酥脆脆的,邬长筠要了一块,和杜召一人一半。 大热的天,干吃饼,噎得慌,邬长筠叫杜召在车里坐着,自己去买两杯绿豆汤来降降暑。 这周边小吃摊多,杜召一边嚼着饼,一边看蹲在墙边吃凉粉的小男孩,等邬长筠回来,掸掸裤子上的白芝麻,问:“那是什么?” 邬长筠看过去:“凉粉啊。” “没吃过。” “要吗?我去买一碗。” “好。” 杜召接下绿豆汤,又一口干了,乖乖等着邬长筠带凉粉回来。 她差不多饱了,只买了一碗。 杜召拿起筷子吃了口,很清爽,滑入喉咙里,舒服极了:“以前吃过类似的,不过是咸的,这个居然是甜味。” “沪江甜口的食物多,我以前也吃咸的,最好再放点辣椒。” 杜召将碗递到她嘴边:“尝尝。” 邬长筠吸了一块:“太甜了,我不吃。” 杜召倒是吃得津津有味。 邬长筠小块拽着大饼吃:“没想到杜老板还挺好养活的。” 杜召看她笑起来:“是啊,给口吃的就行,不给的话,吃你也行。” 又不正经了。 邬长筠不想理他,喝了口绿豆汤润润嗓子,瞧见卖糖葫芦的小姑娘经过车旁,手伸出去要了一根,递给杜召:“饭后甜品。” 杜召接过来,咬下一颗,手拖住她后颈,把人拽到眼前,将糖葫芦顶入她嘴里。 凉凉的糖衣在口中逐渐融化。 甜腻腻的液体流入喉咙,邬长筠咬破山楂,将小小的酸果还给他,按住人的胸膛推远。 杜召嚼了两下,囫囵咽下去,不禁皱起眉头:“好酸。” …… 吃饱喝足,邬长筠去熟悉的一家小杂货店买了香皂、袜子、花露水和米面粮油、罐头腊肠等食物,又去打了两瓶酒,买了只烧鸡和卤鸭,秤五斤祝玉生最爱的五香豆腐干。 到住处,大门仍紧锁,自打上次祝玉生暴怒扬言要断绝关系,邬长筠来探望过三次,皆没见到面。 天热,祝玉生也不在外面晒太阳了,整天在西屋闷着,拿着小扇躺在摇椅上听唱片里咿咿呀呀的唱戏声。 邬长筠站在窗口唤了声:“师父,我给您送点吃的来。” 祝玉生没有回应。 她又道:“天热,您的脚气病又严重了,我买了脚气粉,让吴姨每天帮您换。” “滚。” 邬长筠也不恼,好声好气说:“行,那我滚了,留了一百块给吴姨,您想吃什么就跟她说。” “滚——” “这就滚,您歇着。” 邬长筠跟保姆嘱托几句,便离开小院。 杜召在车里等着,虽隔了墙,里面的对话却听个清楚,他拉住邬长筠的手,放到自己大腿上:“生气就打我两下。” “打你干什么?”邬长筠笑了起来,“况且我也没生气,他就是嘴硬心软,说不定这会趴窗户上往外看呢。” “现在去戏院?” “好。” 邬长筠虽忙着拍电影,但每天都会抽空练练功夫。距离开场还有近两小时,她换上水衣子,拿根花枪,在戏台上耍两下。 空荡荡的戏院,只有戏台上亮着灯。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