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电话挂断,不过几秒,铃声又响了起来。 邬长筠听他一通啰嗦,有点不耐烦:“不唱不唱,说了很累,不唱,以后都别找我了。” 她再次挂断。 铃声又响。 她气得直接把电话线拔了。 世界终于清净了。 今天没做什么事,却莫名疲惫,她很快睡着了,却又被一阵敲门声惊醒。 她气急败坏地过去开门,见门口站着杜召,衣服上都是血:“你怎么了?” 杜召没回答,推门而入,坐到沙发上。 邬长筠愣愣地看着他。 “还不去拿医药箱。” “哦。”她转身去找,还接了盆温水来。 杜召直接撕了衣服,消毒水直接往伤口上倒。 邬长筠看着赫赫一条疤,和他粗鲁的手法,上前拿过酒精瓶:“我来。” 浓浓的血腥味和酒精味混杂着,充斥整个房间,她替他包扎好,找了条毯子盖上。 原因猜得到一二,她没再追问,只道:“吃点东西吗?” “嗯。” 邬长筠煮了碗粥,刚端出来,见杜召躺在沙发上睡着了。 她把粥放到桌上,走近将掉落的毯子拾起来,轻轻盖到他身上,怕刮蹭到伤口,只覆在腹部往下。刚要离开,杜召握住她的手,将人拉了回来。 她重心不稳,倒进他怀里,差点按到伤口:“干什么?” 杜召无力地看着她,没有回答。 “松开。”邬长筠被他勒得更紧,“松不松?” “松,筠筠说松,就松。”话刚说完,他的唇覆盖上来,冰冷的,搅得她一嘴血腥味。 邬长筠手摁住他的脑门,强行挣脱,却听杜召轻飘飘地问了句:“你爱我吗?” 她注视着他的眼睛,沉默了几秒,回答:“不爱。” 邬长筠猛地惊醒,一头汗,看着顶上的小灯,坐起身,用力拍了拍额头。 什么破梦,晦气。 她去冲了个澡,打开窗户透透气,楼下一个行人都没有。 有点饿,还渴。 邬长筠打开柜子,里面空空,一瓶酒都没了。 她换上衣服,下楼去买点。 一路上,满脑子都是刚才的梦。 细算,有近半月没见杜召了。 他在忙什么呢? 邬长筠酒都不想喝了,在风口站半天,等来一辆黄包车,想去杜召家看看,人死了没。 到了半路,又叫车夫折了回去。 死了死吧。 跟自己有什么关系。 她到一家未打烊的酒铺里买了壶酒带回去。 不一会儿,喝掉小半斤。 可算是有点困意了。 邬长筠躺回床上,想尽快入睡,恍惚间,又想起那张脸。 她抓住被子将自己的头盖住,翻过身,用力捶了两下被子。 怎么回事! 阴魂不散的。 …… 第68章 邬长筠公寓里的电话机是年前杜召安排人装的,确实方便很多。 从前林生玉都得跑到她家里来谈工作事宜,如今从电影公司一通电话便能打过来交涉,省去很多事。 深夜,邬长筠辗转难眠,还是决定打个电话去杜召家里问问。 可惜没人接。 她刚要挂,那头传来女声,是湘湘,拖长了懒洋洋的声音,准是还没醒透:“您好,杜公馆。” “是我,邬长筠。” “邬小姐呀,”湘湘来了两分精神,“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 “杜先生在家吗?” “不在。” “去哪了?” “不知道,”湘湘忍不住轻声打了个哈欠,“走了有半个多月了。” 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