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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节


  她脱下毛茸茸的外套,随手撂在沙发上,找了个花瓶,将玫瑰插进去,拿进卧室。

    夜里,下雪了。

    这是两年来沪江的第一场雪,夹了雨,落在身上,不是那么温柔。

    邬长筠披着斗篷来到杜家院外。

    门锁了,她不想按铃,去吵醒上上下下,便从栏杆翻了过去。

    大棕认得她,颠颠地走过来。

    这次,邬长筠没嫌弃,摸了摸它的头:“外面冷,回窝吧。”

    大棕目送她翻进窗户。

    杜召正沉睡,听到动静,警觉地从枕下拿枪,立到门后。

    听上去,是熟悉的脚步声。

    他放下心,将枪藏好,躺回被子里。

    邬长筠轻声进来,掩上门,站在床尾杵了许久,才来到床畔,蹲下去,看他的睡颜。

    良久,她起身到床另一边躺下,又起来,反覆两次,还是决定离开。

    刚落地,一只温暖的掌心抓住她的手。

    邬长筠回眸看向床另一边的男人:“你醒了。”

    “一直醒着。”

    “……那你装睡。”

    杜召弯起唇角,另一手不方便,用脚踢开被子:“进来。”

    邬长筠躺进去,靠到他身边。

    杜召拉着她冰凉的手放到自己腹部。

    真温暖,她往里伸了伸,顺势搂住他。

    “想我了?这么晚偷偷跑过来。”

    “不是,”她矢口狡赖,“我在家无聊,包了小馄饨。”听他没说话,又道:“包多了,吃不完,送点给你,放厨房了。”

    杜召将她的头按进怀里:“筠筠,别对我这么好,像以前那样就行。”

    “那你想吃吗?”

    “我更想抱着你。”

    ……

    第69章

    这是大半个月以来,最安稳的一次觉。

    一醒来,爱人就在眼前,比他此生见过所有景都要美好。

    邬长筠正坐在窗户边,借窗帘的一丝缝隙看书——放在床头的一本《资本论》,这是她第一次接触政治经济学书籍,也挺有意思。

    她逐字逐句认真阅读,翻页时,朝床上看一眼,却见杜召侧身躺着,正注视自己,她问:“什么时候醒的?”

    “有一会了。”

    邬长筠合起书:“闲着无聊,就拿来翻翻。”

    “看得懂吗?”

    “懂,又不太懂。”

    杜召伸手:“过来。”

    邬长筠坐到他身边:“你还睡吗?”

    “不睡了。”

    “吃不吃馄饨?”

    “吃你。”说完,他的手臂圈住她的腰,把人拉下来抱着。

    邬长筠不敢完全伏在他身上,怕压到受伤的小臂,双手撑着柔软的床褥,笑着说:“你都残了,还想这些。”

    杜召没说话,亲了亲她的下巴,逐渐向下。

    “来月事了。”

    杜召顿住,脸埋在她颈边深嗅:“那就让我闻一下。”

    邬长筠拽他的耳朵:“闻什么?你是小狗吗?”

    “不小,大狗。”

    她失笑起来:“都快中午了,起床吧,刚回来,不去忙忙生意上的事吗?”

    “有人管。”

    “那就出去晒晒太阳。”

    杜召懒懒地躺着,不想动弹。

    邬长筠拽开他的手,直起身,去拉开窗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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