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经历。” “但也有很多美好的。” 刹那间,那个高大的身影又从她的心底被拉出来。 是啊,也有美好的。 “可我把钱都捐出去了,现在没钱买船票,很久之前我就想过回去,但好像回去了,也做不了什么,不如在这里好好学画,多卖点钱,捐给抗战的同胞。” 邬长筠静静听着。 “我很想少爷。” “你还爱他。” “嗯,但我渐渐发现,对少爷好像不完全是男女之间的爱,更多的爱戴,仰慕。” “你真的变很多。” “那你呢?你还爱那位先生吗?” “或许吧。”这是邬长筠第一次没有否定。 “虽然只见过那位先生几次,但看得出,他很爱你。” “是嘛。” “眼神不会骗人的。”戚凤阳看向她,“你的眼神也不会骗人。” 邬长筠侧过脸,同她对视:“那你猜,我现在在想什么?” “你想回去。”戚凤阳弯了下嘴角,“只是在等待一个肯定答案。” 邬长筠静了几秒,抽出手,背过身去,望向不远处的窗。 又有车行过,一束冰冷的光略过她苍白的脸。 良久,才道:“我才不回去。” …… 邬长筠一整天没来里昂大学,傍晚,居世安去中法大学图书馆走了圈,没找到人,便买了些中式晚餐来公寓。 敲门许久,未有回应。 居世安看了眼腕表,今天没有排练和演出,这个点,照往常人应该回来了才对。 于是,他就静立门口等候。 左等右等,都不见邬长筠回来。 他想去附近看看,刚到楼梯口,碰上与邬长筠合租的校友。 对方认得他:“学长,你来找邬长筠?” “是的,请问你有看到她吗?” “她走了。” “走了?去哪了?” “她请假了,说是奔丧,要回国一段时间。” “奔丧?”居世安有些震惊。他与邬长筠很少聊家庭方面的事,只知道她无父无母,唯有个师父不愿离开故土,留在了北平,难道是他老人家去世了? “是啊,走得很急,转车去别的城市坐船了。” “有没有说什么时候回来?” “没有,但是房间还留着,说是要在考试前回来。” “谢谢,打扰你了。” “没事。” 难怪昨日那般异常,居世安有些懊悔,没有早点洞察她的情绪,好在知道她去了哪里,去干什么。 他不喜欢禁锢爱人的自由,也能理解她匆忙离开,没有与自己告别。虽然只聊及师父只言片语,但他能感觉到那位师父对她来说是个很重要的人。 …… 最近没有船直抵沪江,再有沪江正打仗,也不安全。 邬长筠买了最近一班巴黎到广州的船票,在巴黎等待三天,才坐上归国的邮船。 她必须知道师父因何而死,后事如何。 否则余生寝食难安。 海上一月有余,邮船抵达广州,再转车几天,终于回到北平。 邬长筠只带了不多的行李,匆匆赶往崔师母家。 院门上贴了张封条。 她看着上面的日文,板正的几个字,证实了所有最坏的设想。 邬长筠从墙头翻了过去,立于院中。 里外一片狼藉,到处结满了蜘蛛网。 她杵在倒塌的餐桌前,仿佛还能听到曾经与师父、师母的对话,仿佛还能看到他坐在轮椅上,一脸桀骜的模样。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