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兵把大洋拿过来收进口袋,但仍不想放过这么个大美人。 两人一前一后拦住她的路。 光天化日的,直接动手不方便,看他们不依不饶,怕是不会放过自己,邬长筠没再挣扎,假意陪笑,任两人拉拽,想着等到暗处再办他们。 还没走两步,忽闻其中一个日本兵大叫一声,捂住头往身后看去。 邬长筠也回头,只见那小孩手里拿几块石头,拚命往两个日本兵身上砸。 日本兵被惹怒,气急败坏地朝她走过去:“混蛋,找死!” “站住!” 小孩见状,撒腿就跑。 邬长筠看两个日本兵追她而去,立马上车,想要离开。刚启动车子,顿住了,她往后看一眼,手用力砸了下方向盘,随手拿过副驾驶的帽子戴上,压低帽檐,下车追过去。 …… 死了两个日本人,可是大事。 军队挨家搜捕,要抓抗日分子。 邬长筠忍着剧痛开车,腹部的血浸湿了衣裳,流到座位上,她拿件衣裳遮住血,却还觉得不安全,以防路上再遇到日军,便把车停到了一处偏僻的山脚下。 她们在树林里躲着,直到天黑。 夜里,山路伸手不见五指,邬长筠已经辨不清方向了,强撑着在树林里瞎转悠。 忽然,小孩拉住她的衣角。 “干什么?” 小孩没回答,带她朝反方向去,不一会儿,出了树林,走上一条偏僻小道。 邬长筠只能暂且相信这个当地人,至少她不会害自己。 小孩拽她走了两个多小时,来到一处小村落,约摸有十来户人家,刚进村,就听到狗叫声。 还能有狗,说明日本兵没发现这个地方。 邬长筠跟她进了一个院子,小孩到墙边的砖头下拿出钥匙,开了屋门。 熟门熟路的,应该是她的亲戚家。 邬长筠半躺到床上,感觉力气和血一样快要被抽干了,她叫小孩找些针线和蜡烛来。 没想到的是,她还拿来了纱布和小半壶酒。 邬长筠点上火,掀开衣服,露出插在腹部的半截木棍。 到底是一对二,一个不慎,被那狗日的偷袭,她这么多年还是头一回伤成这样。 邬长筠握住棍子,手却使不上劲,看向杵在墙边发愣的小孩,轻声道:“还不滚过来帮我。” 小孩靠过来,跪在床边的地上,手足无措。 “拔了。” 小孩与她对视一眼,手落在棍子上,缓缓将它抽出来。 血顿时涌了出来,邬长筠将酒倒上去,紧接着拿纱布紧紧摁上去止血。 小孩见她痛得紧咬嘴里含着的衣服,伸手去帮忙按着,忽然流下眼泪。 邬长筠看她哭了,吐掉衣服,语气温柔些:“有什么好哭的,死不了。你给我缝两针,好得快,把针弄弯,放火上烤烤。” 小孩照做,她像是会些细活,穿针引线格外熟练,三针给她缝得严严实实,最后小心系上纱布。 邬长筠脸煞白,硬是一声没吭,缓一会,对她道:“给我倒点水,再找点吃的。” 小孩起身跑了出去。 邬长筠不敢大口喘气,怕牵拉到伤口,疼得手指死死掐着床褥。 烛光在墙上摇曳,眼前却一阵黑。 邬长筠昏睡过去,小孩回来,在旁边站着,怕她死了,轻轻推推她的肩:“姐姐。” “姐姐。” 邬长筠睁开眼。 “吃点东西再睡。” 她看向小孩,目光涣散:“你不是哑巴啊。” 一句话完,又昏了过去。 …… 动作虽轻,但里里外外地跑,还是惊动了胡奶奶。 从两人进门,胡奶奶就醒了,隔着窗看一眼,是表姐家的外孙女,还带了个人来,看她旁边的女人一脸凶样,没敢出来。这会听隔壁屋没动静了才敢开门,见小孩在院里洗衣服,怕吓到她,先唤了声:“二丫。” 二丫回头:“嘘。” 胡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