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在一个包子铺前。邬长筠下车去买了份包子,拎着油纸袋走回去。 这衣服有点紧,胸臀都勒得难受,却完美勾勒出凹凸有致的线条,加上一双细细的红色高跟鞋,走起路来摇曳生姿。 不知是什么人的衣服,开叉高得快到腿根了,白花花的大腿露在外面,香艳又略显轻浮,这一路都有人在看她。邬长筠遮不住,只能压低帽子,把脸挡了。 家里亮着灯,这个点田穗应该还在戏院,那就是陈修原回来了。 她没带钥匙,敲敲门,立在门口静候。 很快,里面传来声音,陈修原拉开门栓,看到她那一刻,大松口气:“没事吧?” “嗯。”邬长筠往里去。 “谁的衣服?” 她正要回答,门又被叩响。 陈修原转身再次拉开门栓,这次,是杜召。 “快进来。” 杜召迈入大门,白解在车里候着,没跟来。 陈修原锁上门,看着对视的两人,识趣道:“我肚子不舒服,先进去了。” 邬长筠与杜召立在院中,静静对望。 他们虽同在一个城市,距离不过二十多分钟车程,却已经十多天没见过面了。 杜召上前一步,温柔地摸她的脑袋:“没事吧?” “没事。” 他低下头轻嗅一口:“受伤了。” “蹭破点皮。” “不信,破点皮这么重血腥味?” 邬长筠不禁笑了笑:“狗呀,鼻子这么灵。” 杜召捏了下她的鼻子。 “疼。” “不许逞强。” 邬长筠推开他的手:“真是小伤。”说着,她举起胳膊甩了甩。 杜召将她手臂拉下来:“别乱动。” “哦。” 杜召牵住她的手,转了圈,看着身上这冶艳的旗袍,不满道:“以后不许穿这种。” “我衣服沾了血,不得已才换的。” 杜召捏住轻薄的布料,往下拽了拽,并未奏效,便轻轻掐了下她的腰:“去换掉。” “嗯。”邬长筠要转身。 杜召又把她拽回来圈在修长的手臂中:“最近不要动电台了。” “电台被我藏在狗窝里。” 杜召瞧她一本正经地说出这句话,忍俊不禁。 “严肃点。” 杜召立刻收敛住笑容:“好,具体位置,我去拿。” “兰德巷185号,狗窝上面压了三块砖头,两块青色,一块砖红色。” 杜召点下头:“交给我。” “好。” “我得走了。” 邬长筠没有挽留:“去吧。” “早点休息。”杜召手落到门栓上。 邬长筠忽然叫住他:“等等。” 杜召回首看着她。 “差点忘了,今天接到新任务,关于中岛医院。” …… 野泽从中岛医院撤离后,在陇山躲了两天,又前往东北与他的父亲会和,接受军部处罚后,被派往932部队——一个对外宣称防疫给水部的细菌部队继续从事相关工作,身上还带了一份重要研究资料。 杜召等人收到命令,负责截杀并摧毁资料。 火车是从北平开出的,中间大大小小中转站,需停靠很多次。 他们提前抵达蕹州站,买票上车。 一起行动的,还有新四军江南纵队的十几名同志,全部伪装,分散于各个车厢。 野泽在十个便衣士兵的护送下,坐在三等车厢。 他穿着中式长褂,脚踩布鞋,戴了只黑框眼镜,与从前西装革履或是白衣大褂的打扮完全两个气质,只为掩人耳目,怕声势浩大引来祸事。 中午,列车员出来售卖盒饭。 三等车厢乘客庞杂,环境恶劣,充斥着难闻的气味。 野泽与护卫没有购买任何食物,也没去餐车,半天了,坐在座位上,不吃不喝不起身。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