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砚行把箱子放到一旁,从里面挑了两只玻璃种翡翠镯,冲沈木鱼招了招手。 沈木鱼便乐颠颠的小跑过去。 这对镯子给他可就不单值两百两了!他说什么来着,跟着摄政王总归是少不了好处的! 沈木鱼再次伸出自己虔诚要钱的双手,一双黑曜石般明亮的眼眸期待的看着靖王,羞涩又迫不及待:“谢谢王爷!” 凌砚行含着笑,用商量的口吻说:“你能戴走多少,本王便分你多少如何?” 沈木鱼宛如被天降的大饼砸中,晕晕乎乎,生怕男人反悔,点头的那叫一个快:“太如何了!” 凌砚行挑眉,见少年又矜持又殷勤的把那双手往前递了递,便抬手抓住了其中一只的手腕。 哎?沈木鱼茫然抬头。 不是要给他镯子嘛?怎么,怎么还牵起手来了? 纤细的手腕不足一握,似乎比入宫前还要瘦了些,凌砚行眉心微皱,暂时离开了屋内片刻,过了几句话的功夫又回来,还特地将门给拉上了。 凌砚行拉着沈木鱼又近了几步,低着头将两枚镯子套进了他的手腕。 本就白皙的肤色在一对质地上好的玻璃种翡翠的衬托下,变得愈发细腻光滑,一个男子戴玉镯,倒是也没有想象中那般滑稽。 沈木鱼却是一愣,茫然的和凌砚行那双促狭的凤眸对视,这才发现对方又开始逗自己了。 就知道从铁公鸡这里拔毛也不是好拔的。 这是要让他是戴走,不是带走啊。 沈木鱼迟疑的看着自己手腕上只有女人才喜欢戴的玉镯子,内心两个小人互相掐架,哀怨的看了好几眼好整以暇的男人,也不知道是金钱的诱惑力太大,还是他没皮没脸惯了特地想讨对方高兴,沈木鱼挺了挺脖子,豪气将两边袖子往上一捋:“那您可要说到做到!” 凌砚行当然言出必行,他本也不缺阉人这点不知从哪弄来的“赃物”。 他继续往那双白皙光滑的同玉藕般的胳膊上面套东西。 玉镯子、银镯子、金镯子,还有翡翠玛瑙手串,金镶玉手链…… 沈木鱼两只手上很快戴满了价值连城的珍宝,但两只胳膊也因为这上面的重量没办法再长时间举着,沉甸甸的垂在两侧, 沈木鱼颠了颠,手虽然动不了了,但轻轻一晃便是一串清脆叮当的钱响声,他现在浑身上下的的钱加起来都够把醉仙楼盘下来自己当掌柜了! 这次可真是赚大发了! 少年咧着一排牙,贼精的瞥了眼靖王箱子里还剩下的不少首饰,抿了抿笑容,把自己的脖子伸了过去,颇为羞涩道:“还能戴呢。” 靖王哼笑了一声,倒还真的如他所愿,把剩下的那些项链璎珞给沈木鱼挂上了。 再剩下的便只有女人的簪子步摇了。 沈木鱼惋惜的看了一眼那些精致漂亮的簪子,看来这些他是真的无缘了。 手镯和项链披件披风就遮住了,但他要是插着满头金簪出门,他这中书令家唯一的独苗少爷的名头还要不要了! 他以后还怎么在京城混! 沈木鱼摇摇头想说够了,往后退了一步,动作间身上发出一串清脆的响。 凌砚行见他摇头,心中那点恶劣便又被这副单纯好欺负的模样勾了出来,岂能这么容易让他功成身退,一把将人拎了回来:“不再拿点?” “戴不下了嘛,嘿嘿。”沈木鱼老实的被人捏着后脖颈,急中生智,撑开自己的袖子,“要不王爷您放这?” 凌砚行冷笑了一声,“吃不了兜着走?” 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