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停在门外,车上未挂任何靖王府的标志。 沈木鱼是背着皇帝和靖王偷偷出来玩的,回去自然也不能让人发现端倪。 心里一阵感动,沈木鱼问了一声靖王如今在何处,只得到一句还未下朝,便不舍的上马车回宫了。 今日恐是朝事繁多,沈木鱼进宫后发现凌之恒也还未下朝,遂钻进了紫竹轩,全然一副没出过宫的模样。 快过巳时,皇帝的銮驾才缓缓从太极殿回来。 小皇帝看着满桌子的菜没有一丝胃口,整张可爱的包子脸皱到了一起,长长叹了口气。 沈木鱼在一旁配合的减少胃口,放下筷子:“陛下为何事忧心?” 凌之恒苦着脸:“定远将军班师回朝,朕还以为次今年就不用狩猎了,结果定远将军传信来没打爽,想在狩猎的时候尽兴。” 定远将军便是先前去攻打东瀛的谢观风,因陷阵战将,因此还没回朝就已经下了敕封。 将士班师回朝在大周除了祭祖以外大于一切活动,今年的秋猎恰好撞上班师回朝,本该延后或是干脆来年再办,但现如今是立了军工的将军提出来的,便不能推了。 沈木鱼懂了,马上要秋猎了,他又能放假不读书了! 怪不得昨天靖王突发奇想叫他骑马呢,肯定是为了秋猎做准备! 王爷真好。 小皇帝还在伤心,高兴不能表现的太明显,沈木鱼压住嘴角,“陛下不喜欢狩猎啊?” 照理来说,凌之恒之前还邀请他跑马玩,马术应该很不错才对。 沈木鱼想到骑马便止不住的想到昨日靖王带着他骑马,神情飘了起来。 凌之恒郁闷极了,支支吾吾:“去年朕没猎到猎物,皇叔罚了朕一个月。” 那一个月他都是在马上度过的,磨的两条腿都破皮了,走路都得岔开腿走,还被皇叔嘲讽一把姿势。 “噗!” 沈木鱼没忍住笑出了声。 凌之恒不可置信的瞪着他,好朋友不仅没有多加安慰,甚至和皇叔去年一样嘲笑他! “沈木鱼你不许笑!” “对不起啊陛下,我不笑了,嘿嘿。” “沈木鱼!”凌之恒无能狂怒,自己威慑不住,只能搬出他叔,“朕好歹会射箭呢,到时候狩猎你肯定要一起去,皇叔考核朕的时候也会考核你的!” 沈木鱼笑不出来了。 靖王明面上和私底下分的很开,能罚的他是真罚! 凌之恒见沈木鱼吃瘪,眉心展开,“沈木鱼你完啦,朕今年肯定不是倒数第一了!” 沈木鱼皱起脸:完了,骑马他都还没学会呢! 沈木鱼从凌之恒那得知朝中大臣都去忙秋猎和迎接打胜仗的军队了,尤其是身兼尚书令的靖王,这段日子会尤其的忙,有些失落:他这面恐怕吃不成了。 只是沈木鱼没想到的是,第二日午后,靖王还是按照约定赴约了。 男人进门后先是和太傅颔首,目光掠过坐的笔直的凌之恒,接着落在沈木鱼头上微微停留,径直走到御书房最后排的椅子落座,盯着皇帝上课。 靖王虽然严苛,但到底是凌之恒在京城唯一的亲人,何况他能安稳坐在龙椅上那么久,都是他叔殚精竭虑夙兴夜寐扛下来的。 凌之恒明白这个道理,见到靖王的喜悦已经将被罚多次的害怕冲淡,不过到底不敢在他叔眼皮子底下传纸条,只好眼神示意,频频看向沈木鱼:沈木鱼朕的皇叔来啦! 沈木鱼心虚。 是啊陛下,来了,但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