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木鱼小声问道:“王爷知道是谁要杀我们吗?” “户部郎中。” 沈木鱼松了口气,太好了!他全家都暂时安全啦! 一口气还没松完,下一刻,他就听见靖王沉吟道,“至于还有一拨,你不知?” 刺客还不止一拨?! 沈木鱼一颗心被靖王这话吓到了嗓子眼,浑身紧绷,赧然低头:“那,那我认为应该不是我爹吧。” 凌砚行:“……” 也指望不出少年能想出什么得罪过的人,靖王无奈的捏了捏眉心。 两拨刺客后面碰上的那拨明显是要沈木鱼的命,不过是在认出他之后顺带想要杀了他们二人,凌砚行思考了一瞬他和沈木鱼共同认识的并和沈木鱼有仇的,最后将范围缩小到了宫外的严盛头上。 他在朝中有几个爪牙,至于是哪只狗腿子做的…… 凌砚行想,宁可错杀一百,不能放过一个。 伸手接过沈木鱼脱下来的衣裳和自己的一起铺到干燥的石壁上晾干。 脱下的宽大外袍则铺到了地上,虽是湿的,但也总比直接湿着裤子坐在脏兮兮的地上强。 沈木鱼裸着上身坐下,分明是被靖王护的紧紧的滚下来的,裸露的皮肤上却有好几处青青紫紫的淤青,反观靖王,只有被藤蔓和粗糙的岩石在后背划了两道微乎其微的血痕。 沈木鱼搓了搓光秃秃的手臂,被洞口外的风一吹,胳膊上的汗毛竖了起来,冷的打了个激灵。 凌砚行将幽深的目光从少年胸口移开,伸出手:“过来。” 沈木鱼察觉到靖王的意思,瞄了眼对方健硕的胸肌和块状分明的腹肌,脸上飘过两抹熟红,在不合适和被冻死之间毫不犹豫,挪到了靖王身边和他紧紧挨着。 凌砚行将他揽进,侧过身替他挡住洞口的风。 沈木鱼便老老实实的蜷缩着身体靠着靖王,侧脸贴着对方的胸膛,耳边能听见铿锵有力的心跳。 沈木鱼脸红了,热气腾腾,别扭的拧了拧:“王爷,咱们这样被别人看到是不是不太合适啊。” “是不合适。”男人低沉微哑的声音从头顶传来,覆在少年腰上的手轻轻摩挲手下细嫩的皮肤,极为温柔的开口,“崖底合适,本王送你去?” 沈木鱼被靖王嘲爽了,那一丁点不自在都随着男人的嘲讽烟消云散,好兄弟就是要这样大大方方的! 他跃跃欲试的抬抬头,殷勤道:“我就是那么一说嘛,死我也要死王爷边上!” 他就是靖王最忠诚的狗! 沈木鱼嘿嘿笑着,心里飘飘然,矜持的举手:“王爷我能摸摸你的腹肌吗?” 凌砚行挑眉,“死到临头,想得挺美。” 沈木鱼顿时噘起嘴,在心里指指点点。 但靖王还是让这小色鬼摸了。 . 营帐。 靖王府的侍卫抓回了共十二名刺客,其中十人服毒自尽只剩下两个活口,被打断手脚堵住舌头押了下去等候审问。 中书令匆匆赶来,听闻靖王遇刺,松了口气,一边在皇帝营帐周围布上重重护卫,一边庆幸今天儿子一直跟在谢观风屁股后面转。 靖王嘛,又不是第一次被刺了,每次都死不了,问题不大。 只是沈阳愈等到天黑,笑眯眯的等来了谢观风满载而归,却没看到m.DD-NEnG.com